任我行已是大败亏输,不由得垂头丧气,口中说道:“不料这太极剑法,竟如此了得。”
赵秋微微一笑,说道:“我也不知昔年的明教,和当今的日月神教,究竟是何关系?甚至,据说这吸星大法,也是昔年的光明右使范遥在寻到了北冥神功和化功大法的残本后,自行所创……”
明教和日月神教皆被世人称之为魔教,教主之下又都有左右二使,那“明字”拆分之后,便是“日月”二字,是以,赵秋亦怀疑这日月神教便是来源于明教,只是朝廷不许,所以更名。
任我行的神色为之一震,心中惊骇莫名,却不言语。
赵秋又道:“昔年的明教教主张无忌,便精通这太极剑法,以意驭剑,变化万千。你说,连张教主都修练的剑法,岂是凡俗?你剑术再强,终究也是有形之剑,这太极剑法原是武当祖师张三丰所创,系无招之剑,你又如何破得了?”
任我行苦笑道:“阁下说自己身具三大剑法,除却太极、辟邪二门之外,却不知另外一种剑法又是何剑法。”
赵秋笑道:“除了这独孤九剑,更有何种剑法可称为当世神剑?”
说罢,他便在牢狱一角,捡起一个火折子,走到铁床处,掀开了席子,开始细读那吸星大法。
任我行心道:“他说他曾是岳不群的徒弟,又说风清扬精通独孤九剑,他自己原是华山中人,也身具独孤九剑。还说他要以吸星大法汲取天下第一人的真力,难道他说的那人,便是风清扬?”
“常如空箱,恒似深谷……”赵秋看着这吸星大法的法门,反复琢磨。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秋终于将全篇尽数铭记,只听他又道:“北冥神功号称海纳百川,以己为海,以人为川。不论同源又或异种真气,兼容并包。这吸星大法,传承有缺,内力吸入后。尽数存入身上经脉之中,致异种真力互相功伐,不能滥用啊!幸好,我只用在那人身上……”
他心中又道:“葵花辟邪,原本同源。也惟有汲取了东方不败的内力,我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赵秋又看了看任我行,说道:“我取了你这吸星大法,原本此刻应放了你出去,只是……嘿嘿,短则十数日,长则数月,你教向问天和华山派的令狐冲,自会前来营救你,倒也不必我做好人……”此刻他的心思,自是不希望再次打破此世界原来的运行线路,他心中的小算盘,便是待向问天和令狐冲救了任我行之后,再杀向黑木崖之上和东方不败决战,他方便从中渔翁得利,于关键之时吸了东方不败的葵花真气。
当然,即便他与东方不败以死相拼,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只是,他终究修练日短,既要打败东方不败,又要取了东方不败的一身葵花真气,却是极为不易。
“好了,告辞了!我取了你的功法,总会还你因果。你破出牢笼之后,待你上黑木崖与东方不败决战之时,我必来相助。”
说罢,赵秋又解开了黑白子的穴道,说道:“你且在这里呆些日子,待向问天和令狐冲到来之后,你便引他二人来此,放了任我行出去。”
黑白子颤抖着说道:“劳先生,你答应我的事?”
赵秋笑道:“他日事了,我再还你因果,区区吸星大法,传了你又何妨?”他又瞧了瞧,又道:“不过是世间再多了一位任我行而已。”
说罢,他便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