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八年,皇城之内,刀兵相加,封赵秋(鳌拜)为燕王。
同时,加车马、衣服、乐、朱户、纳陛、虎贲、斧钺、弓矢、鬯等九锡,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自此,赵秋大权在握。
其后,赵秋设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衙门,命其亲弟穆里玛为统领,负责内城正阳门、崇文门、宣武门、安定门、德胜门、东直门、西直门、朝阳门、阜成门等九门的驻守、稽查城门、缉捕盗贼、申禁巡夜等诸事。
接着,赵秋胁迫皇帝任其子纳穆福为领侍卫内大臣,统领一众侍卫,纳其福接手后,党同伐异,大加清洗。
同时,赵秋又在丰台和西山,新建丰台大营和西山大营,调亲信任都统,分别领着三万精锐入驻。此六万人,便是震慑外城和周边之地。
其后,赵秋又以康熙的名义,陆续任免了一批自己的亲信担任总督、巡抚和提督。
只是,纵观历史,加九锡者,即便本人不反,其后代子孙也必反,此举形同谋反。皇族拥趸者众多,是以,反对者众,或明或暗,暗流涌动。
“我不过是穿越者而已,不论是皇族,又或是什么亲贵,一概斩了。”赵秋心中冷笑。
他手掌刀兵,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一时之间,皇城内外,伏尸数万,血流成河。
不过,那吴三桂等三藩,却是异动连连,其中以平西王吴三桂尤甚。
原本在康熙二年,清廷即以云贵的军事行动已经停止为理由,收缴了吴三桂的平西大将军印信,接着,又截其用人题补之权,迁除悉归部选。
康熙六年,又乘其疏辞总管云贵两省事务之机,下令两省督抚听命于中央。同时,还剥夺了他的司法之权,平西藩下逃人,俱归有司审理,章京不得干预。
这次,皇城变幻,吴三桂竟然出兵围了巡抚府,矫诏撤了李天浴的职,改由其女婿夏国相担任巡抚。
......
......
这日,赵秋在新的王府之中,命众人前来议事。
不多时,班布尔善、穆里玛等人便来到了王府之中。
王府之中,增加了百余幕僚,此时往来频繁,帮忙奔走。
众人心想:“如此多的幕僚,燕王这是在打造自己的班底了。”
只听班布尔善说道:“索额图等人皆以伏诛,丰台大营和西山大营皆是忠诚之辈。此时,皇城之内,已是无忧。可是皇城之外,却是暗流涌动。三藩趁此混乱,反相已露。还有漠南蒙.古的阿布奈,整兵秣马…..”
赵秋沉思片刻,说道:“阿布奈?终究是成吉思汗后裔,黄金家族。无论朝廷待他如何,他却并不感恩朝廷,所为多不法,不修朝贡者八年。稍后,便请蒙.古诸王公前来,不来者,便有异心,那时再调遣兵马,与蒙.古诸王公合力诛之。”
泯了一口茶后,赵秋又说道:“至于吴三桂,班布尔善,你命一能言善道之人,前往平西王府,就说孤说的,朝廷即刻发旨,拟任夏国相为巡抚,以后该地巡抚的任免,只要平西王事前说一声,也随了平西王的心意。倘若平西王想如沐英那般,世镇彩云之南,什么矫诏之类的,便不可再来。还有,桂王是平西王弓弦勒死,世人皆知。所以,你让他不要心存所谓的兴明讨虏之念。否则,关宁铁骑那仅剩的一点血脉,将在世间化为飞烟。
另外,通过孤这些年的观察,绿营之中,有四位河西籍将领,分别是张勇、赵良栋、孙思克、王进宝,这四人皆有才能,大可用在南方,钳制三藩。稍后,你等便前去把这四人找来,孤要亲自见见这四人。”
当然,这河西四汉将,却是他从原著中得知,什么“通过多年观察”云云,却是胡诌了,原主鳌拜身为辅政大臣,又如何会多年观察四位尚在微时的汉将。
赵秋顿了顿后,又对班布尔善说道:“大学士此次出力不少,劳苦功高,孤正准备前往面圣,务必要替你要一顶铁ao子王。”
班布尔善大喜,连忙说道:“我事王上,一向忠心耿耿,又意气相投,原也不是为了什么升官发财。”
赵秋笑道:“此事,你也不必推辞了!你也是太祖子孙,却仅仅是辅国公,此事原有不公,我……呵呵……孤只是替你讨回原本应有的而已.......”
“如此,多谢王上。”班布尔善躬身说道。
眼见其余的亲信眼馋,赵秋又道:“今次,孤与诸位清了君侧,于天下有大功。孤已拟好了奏折,只待皇帝批准......”
在座的众人,人人心知如今的康熙,不过是傀儡,只要“鳌拜”奏请,皇帝必允,是以,心中皆是大喜。
赵秋又道:“自太祖以来,本朝所封的异姓王,皆是吴三桂等汉人。我们满人,出力不少,竟无一人封王。哼哼……依孤看来,诸位之中,便有数人功劳甚厚,足以封王。这事儿,孤以后还得向皇帝唠叨唠叨!”
众人心中,又是大喜。
穆里玛说道:“兄长,你真让吴三桂世镇彩云之南,只怕以后尾大不掉啊!”
赵秋又道:“此为安抚、迷惑他之举。孤以为,吴三桂早晚还得反。不过他现在嘛,还没做好准备,不敢轻动,所以,须在这两三年之间,先将郑蛟麟、谭弘、吴之茂、罗森、孙延龄、王辅臣等人,一一剪除,这些人都是他的羽翼。待折了他的羽翼,他即便是头雄鹰,也飞不起来。”
......
......
这日,赵秋在一群兵士的拥护之下,进入皇城之中。
一名亲信侍卫在一旁小声说道:“王上,我等已对皇帝、太皇太后、太后等等,严加看管。”
赵秋淡淡道:“这三人如何了?”
那人说道:“小皇帝最近脾气暴躁,砸碎了三个花瓶,用膳时又摔了五个碗……太皇太后那里,倒是一切如常。太后那里……”
赵秋心道:“这太后却是假太后,为毛东珠所扮。”当即说道:“走吧!孤有要事,要与皇帝相商。”另外,又吩咐其中一位侍卫头领,说道:“你去看看海大富!看他死了没有?如果未死,便让他到乾清宫来!”
到了乾清宫,皇帝见赵秋到来,原本忧愁的脸,此时挤出了几缕笑容,说道:“今日燕王前来,不知何事?”
赵秋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听说,圣上最近火气不小?”
康熙面色大惊,眼见“鳌拜”的眼神不善,心中极为恐惧,心道:“如今大权在握,朕却是孤家寡人,以今日的情况,朕做汉献帝还是好的,历史上,那曹髦、司马德宗等人的下场,何等凄惨。朕九五之尊,为今之计,也只有低头认错。”一念至此,当即低头说道:“朕不敢!”
赵秋叹道:“你是皇帝,有何不敢?”
康熙满头是汗,只是他终究是天子,当即不再言语。
赵秋又道:“臣有密报相奏。”
康熙道:“密报?”
赵秋道:“当今太和,为人假冒,这人便是神龙岛毛东珠,原是皮岛毛文龙的女儿。此人擅使化骨绵掌,曾用这化骨绵掌暗杀了董鄂妃、贞妃及儿子荣亲王,又杀了孝康章皇后。”
康熙跳起身来,叫道:“你……你说当今太和,是假......假太后?孝康皇后,是……是给人害死的?”他神色大变,双眼睁得大大的,脸上肌肉不住牵动。
赵秋叹道:“这毛东珠先用化骨绵掌杀了荣亲王,再害死端敬皇后和贞妃,后来,又害死孝康皇。当年,宫中太监海大富心有所疑,通过殓葬端敬皇后和贞妃的仵作,知晓其中的情况......”
不多时,便有侍卫带了海大富前来,这海大富的一双招子已灭,喘气咳嗽,骤看是个阴阳怪气的老病太监。康熙当即细细盘问,皇帝相询,他倒不敢不说,当即将所知和盘托出。
赵秋心道:“因为我的到来,夺了权后,宫中侍卫俱听我号令,对这太后亦是严加看管,打乱了原本的剧情,所以这海大富还未和毛东珠交手,是以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