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担心自己百年之后,这班布尔善不听儿臣之令,甚至成为权臣。所以,才将他贬为热河总管。既封了亲王,职务却贬低许多,这便是要他知晓,究竟谁才是天下的主事之人。另外,这也是敲山震虎,杀鸡给那一众老臣们看……”
赵秋笑着点点头,说道:“你倒是看得通透,孤便是此意。”
纳穆福又道:“父王刚才问儿臣,倘若父王仙去,一众臣子,当如何处之。儿臣以为,应以仁为主,以武辅之。”
赵秋若有所思后,说道:“当仁则仁,不能滥仁;当断则断,绝不拖泥带水。但凡对瓜尔佳氏有威胁者,当毫不留情地铲除。”
纳穆福躬身垂首道:“是!”
赵秋又道:“这一、二年来,你做得还不错,孤心里明白,所以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以后,这一应诸事,还由你打理。孤年事已高,说不定哪天也就驾鹤西去了。”
纳穆福跪地叩首,声音已有些哽咽,说道:“儿臣愿向上天祈福,折损儿臣福寿,只盼父王长寿安康......”
赵秋道:“好了!好了!这些虚妄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孤已向小皇帝请旨,这燕王之位,以后便是你的了。”
纳穆福叩首不止,额头已磕出了鲜血。
赵秋又道:“孤请了旨,估计那小皇帝的心里,已起了变化。他是天子,却惧怕孤,所以言行还算规矩,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成了曹髦。你继承燕王之位,他怕又有了翻云覆雨的心思。倘若不是孤夺了他的权,他以后也算是英明之主。所以,不论如何,你都要提防他......”说罢,他丢出一道圣旨,仍在纳穆福的身侧。
“好了,以后你便是燕王,加九锡,冕十旒,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那天子之位,社稷之神器,以后,你取与不取,都随你心意......”
赵秋长叹一声,又道:“还有那辟邪军,皆是一群小太监,这些人身体有缺陷,心理也难免.......嘿嘿,倘若孤还在,他们还不敢造次。孤走了,你也未必能震慑这一群人。稍有不慎,便又是宦官把持权柄......”
纳穆福道:“还请父王示下!”
赵秋沉思道:“这八百余人,个个皆是一流高手,精通辟邪剑法,前些时候,还随孤前往神龙岛、渤泥国,折损了数十人,如今还有近八百余人。这些人替孤做了不少事,孤在世之时,不宜动了这些人,免得寒了追随我瓜尔佳氏的一众人的心。至于孤死后,你怎么处理,你自己思量。”
纳穆福思索片刻,说道:“儿臣以为,此时当笼络辟邪军人心,待日后,再一一剪除!”
赵秋点点头,说道:“孤说了,一切皆由你的心意。以后,这天下便交给你了。七日后,孤还要领着辟邪军去一趟少林寺,此后,便不会再回来了.......”说罢,他缓缓站了起来。
纳穆福跪在地上,已泣不成声,但究竟是喜极而泣,还是因为父子之情,便不得而知了。
赵秋也不想去知道,他附身鳌拜后,助瓜尔佳氏夺下大权,已算还了因果。
即便原主忠心耿耿,绝无篡位之心,他也毫不在意。这因果,他认为还了,便是还了,自己觉得够了,便是够了,又何须在意原主的想法。
……
十数日后,赵秋领着一众辟邪军,再上少林。
他施展吸星大法,又汲取了数位高僧的一身内力,甚至于方丈晦聪,也被他吸了一身内力。
随后,赵秋打开演武令,回了主世界。
“一应身后事?至于纳穆福是否谋夺神器?至于辟邪军会不会犯上作乱?这一切,与我何干?”赵秋哈哈大笑……
“回归!”赵秋的意识下令道,未几,他的脑海之中,演武令显现。
一道机械的声音响彻耳畔:“宿主在鹿鼎记世界之中,击败袁承志、洪安通等高手,获取六十两气运;宿主掌控清廷局势,获取六十两气运。之前剩余十两,共计一百三十两。”
“宿主可消耗二十两气运,记录当前世界的坐标,方便下次回归……”
赵秋心中思索道:“记录坐标?呵呵!不用记录了......”
忽地,七彩光芒一闪,他的灵魂意识再次被吸入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