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将白猿逼退三步,随即收棒而立。
赵十九疑惑道:“义父,这白猿的意图,似乎是要刺死那范蠡?却被这牧羊的姑娘所挡!”
赵秋微微笑道:“你以为呢?”
赵十九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赵秋道:“这牧羊少女的剑法,系白猿每日与她拆解间所授,终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说到底,这头白猿也是动物的一种,天性使然而已!”
赵十九恍然大悟,暗道:“原来,这头白猿心中有这位牧羊姑娘,当见到牧羊姑娘与范蠡颇为亲密,心中愤怒,所以要…”
那白猿双手持棒,身子飞起,挟着一股劲风,向阿青急刺过来。
却见阿青横棒挥出,拍拍两声轻响,白猿的竹棒已掉在地下。
白猿一声长啸,跃上树梢,接连几个纵跃,已窜出数十丈外,但听得啸声凄厉,渐渐远去,山谷间猿啸回声,良久不绝。
赵秋却瞧见了白猿断了两条手臂,当即长喝一声,展开迅捷无比的身法,如一道破空的雷电一般,向那头白猿奔走的方向,快速追去。
阿青眉头一皱,说道:“这是何人?”
这会儿,赵十九亦现身。
范蠡惊道:“十九,你也在此?刚才那位,便是你的义…”
他抬眼一看,那一头白猿早已不知何处,赵秋的身影,也已隐没山林之中。
阿青眉头依旧紧锁,轻语道:“这人,好生厉害!”
却听赵十九道:“义父原是武痴,又精通占卜之术,他说今日高人出世,算准了时间和地点,便拉了我来一观!”
阿青瞧了瞧眼前英俊的少年,却有些不满,扭头向范蠡说道:“范蠡,这人是谁?”
似乎,她仅愿和范蠡独处,不愿与他人相见。
“在下赵十九,见过姑娘!姑娘神技,即便剑仙下凡,也不过如此!”
阿青却不愿搭理他,兀自和范蠡说着话儿。
却听赵十九又向范蠡说道:“范大夫,我义父说,从今日起,天象大变,天下一统之机已现!只要天下归一,再统一语言、文字、钱币和度量衡等等,设郡县制,庙堂直接任免官吏,可少百姓之苦!”
范蠡叹道:“可少百姓之苦吗?”
赵十九道:“义父学究天人,世间无双,他的话,错不了。他说,大乱之后是大治,天下一统后,至少可还天下二百年的太平!当然,这还要庙堂的人私心不必太重才成!”
范蠡奇道:“那两百年后呢?”
赵十九叹道:“义父说,二百年后,土地兼并,精英固化等等顽疾显现,既有天灾,又有人祸,此为新的周期律,无法避免…”
范蠡喃喃道:“二百年天下太平吗?那也很是不错了!”
赵十九道:“义父的意思,天子帝者另有其人,但相者之位,却非范大夫莫属!以相权制衡皇权!”
范蠡凝视着赵十九,说道:“莫非令尊大人,便是那位皇者了!”
赵十九摇了摇头,道:“义父慕道之心浓厚,不会眷恋至尊之位!”
“那定是十九兄无疑了?”
赵十九依旧摇了摇头,道:“我心与义父之心一般,只求逍遥自在,探索未知!”
范蠡疑惑道:“那就不知是谁了!”
赵十九道:“我有位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