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龙木二位岛主却是听得云里雾里,神色迷惘,似乎全然不知。
石破天不禁问道:“谢先生,二位岛主,难道我说错了吗?”
龙岛主道:“原来…原来…石帮主看的是一条条……一条条的那个蝌蚪,不是看一个个的字,那么石帮主如何能通解全篇太玄经?”
石破天脸上一红,说道:“小人自幼没读过书,当真是一字不识,惭愧得很!这个...这个...谢先生应该知道!”
龙木二岛主竟一起跳了起来,同声问道:“你竟不识字?”
赵秋笑道:“他的确不认识字,正因为他不认识字,所以才能摒除一切杂念!天意如此!”
石破天笑道:“我也听人说过,说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我回去后,定要让阿绣教我识字,否则人人都识字,我却不识得,给人笑话...”
龙岛主只觉脑海中一团混乱,扶住了石壁,问道:“你既不识字,那么自第一室至第二十三室,壁上这许许多多注释,却是谁解给你听的?”
石破天道:“没人解给我听,白爷爷解了几句,关东那位范大爷解了几句,我也不懂,没听下去。我……我只是瞧着图形。胡思乱想,忽然之间,图上的云头或是小剑甚么的,就和身体内的热气连在一起了!”
木岛主道:“你不识字,却能解通图谱,这……这如何能够?”
龙岛主道:“难道冥冥中真有天意?还是这位石帮主真有天纵奇才?”
木岛主突然一顿足,叫道:“我懂了,我懂了。大哥,原来如此!”
龙岛主一呆,登时也明白了。
他二人共处数十年,修为相若,功力亦复相若,只是木岛主沉默寡言,比龙岛主少了一分外务,因此悟到其中关窍之时,便比他早了片刻。
两人四手相握,脸上神色又是凄楚,又是苦涩,又带了三分欢喜。
四十年的光阴,转瞬即过,岂不令人唏嘘。
龙岛主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原来这许许多多注释文字,每一句都在故意导人误入岐途。可是参研图谱之人,又有哪一个肯不去钻研注解?”
赵秋笑道:“那也未必,我便从那些注释文字中,得到了一些武功!”
龙木二位岛主又要相问,赵秋却摆了摆手,止了二人说话。
赵秋道:“狗杂种,你接着给我们说说!”
随后,石破天便指着那张拓印的蝌蚪文,一一详作解释。
“我看了这条蝌蚪,闻**便是一动,我再看这条蝌蚪...”
那龙木二岛主,有些能听明白,有些不能听明白。
赵秋原来已经得了十分之九,自是一听即明。原本那些不通之处,待石破天讲过后,已经全部明白。
“原来如此!”
赵秋缓缓起身,在起身的刹那之间,他体内的真气,开始在各条经络之中澎湃涌动。
他顺着太玄经的内息运行之法,将体内的龙象般若功真气,快速流转。
那磅礴的真气,在数百个穴道之中,来回奔腾,其音轰轰隆隆。
另外二十三间石室的江湖中人,亦被惊扰,不明所以。
片刻后,那龙象般若功的真气,便由这数百个穴道,练成了一片。
赵秋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这太玄经的练气之法,未必便比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高明多少,只是,它通过数百个穴道,将一身的真气串联在一起。此理,便如数百根筷子,单个折断一根易,但将数百根筷子捆绑在一起,纵使天下间最有力气的人物前来,也决计折它不断!”
那一道道龙象般若功的真气,在赵秋的数百个穴道之中,来回游走。
每走一遍,便凝练一分,愈发液化。
以赵秋的估计,石破天身上的气运浓厚,天命在身,纵使是他,在没有获得十成的太玄经之前,要想制服石破天,也须费一番功夫。
如今,太玄经既成,其间再无秘密可言,他弹压石破天,绝对不超过十招,甚至五招、三招。
“此间事了!”赵秋叹息一声。
“狗杂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母亲在哪里吗?”
石破天惊喜道:“谢先生,你真知道我妈妈在哪里吗?”
赵秋叹了口气,说道:“有的时候,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未必是好事!你可想明白了?”
石破天道:“还请先生告知!”
随后,赵秋便将石破天的身世,告知了他。
世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更何况,石破天的相貌和石中玉的相貌,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