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积得不够深,不能在游雪泳!”
“不知道还会不会下大一些。”
“我爸说够呛。”
回到屋里,暖气立刻将盛初笼罩,他身上带回来的雪都化成了水,让他看起来有些湿漉漉。
第二天,盛初忽然就病了。
白燃一大早醒来,就感到了盛初浑身的热度不正常,紧张地找来医生,垂耳兔医生很快就来了。
他给盛初量体温,听心跳,三瓣嘴时不时在盛初眼前一收一缩。
“您是垂耳兔吗?”
“是的。”
“我以前在一个专栏上见过一只垂耳兔妖族……”
“那是的我哥哥。”
“啊,那真巧。”盛初轻轻地笑了一声。
兔子医生诊断出来,就只是发烧而已,白燃松了口气。
白燃:“看来还是不能在室外待太久。”
垂耳兔医生点点头:“一定要注意保暖!我给开点药,你有没有什么药物过敏?”
盛初反应有些呆愣,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应该没有。”
“那有没有正在用的其他药。”
盛初还没回答,白燃忽然就说:“我记得你的背包里有带药。”
听到这个,盛初似乎有些不自然,立刻否认:“我暂时没有在服用那个药。”
垂耳兔医生点头开了药方,白燃送他出去。
服了药,盛初很快就睡过去,药有安眠的作用,
白燃没让垂耳兔医生离开,而是将盛初背包里的药物名称告诉他。
垂耳兔医生顿住,问:“真的是这个药?”
白燃点点头,把照片拿给他看。
垂耳兔医生严肃地说:“这是一种抗抑郁的药。”
-
盛初到底是年轻人,平常也有锻炼,发烧很快就退下去,不过整个人还是病恹恹,白燃这些天一直躺在床上陪着,偶尔会起床去拿点吃的端到床上。
到了第三天,盛初才有了点精神,会到阳台外吸烟。
因为吸得频繁,白燃就一直在捣乱,他没有直接不让盛初吸,而是给他喂水果,零食,点心,让他没有空隙去吸烟。
盛初发现,白燃的阳台忽然就多了一层防盗窗似得防护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装的,睡醒了就有了。
这天晚上,盛初忽然提议与白燃一起看电影,白燃房间有一个大大的投屏,里面装载了很多电视剧电影。
白燃自然不可能不答应。
“想看什么?”
“恐怖片。”盛初说。
白燃眨了眨猫眼:“真的要看恐怖片?”
“嗯。”
白燃找到了一部很可怕的灵异片,盛初与他靠在床头一起观看。
盛初整个身体软软地靠在大猫的身侧,电影开始没多久,盛初忽然问白燃可不可以用人型陪他看电影。
然后白燃就变成了人型,一阵骨头“咯咯”的声音,黝黑皮肤的白燃就出现在盛初面前。
盛初支起身体,用手捋开白燃有些凌乱的银发顺到耳后,白燃的大手将盛初的坐姿调整好,重新点播放键,电影重新开始。
盛初很少看这些片子,只在小时候看过,那时候吓的要死,拼命往身边的同学后面躲,导致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敢一个人走夜路。
白燃选的片子是纯灵异的,低沉的音乐和渲染的氛围很快就将本来就光线不明的房间内渲染出一层诡异的气氛。
两人本来还只是靠在一起,盛初却直往白燃怀里钻去,害怕地捂眼睛。
“你这么害怕,还是别看了。”
“我要看。”
盛初按住白燃关电视的手,然后下一个惊悚的画面让盛初整个人几乎全然与白燃拥在一起。
细白的皮肤与黝黑的皮肤分界明显,有一种野性与娇美相撞的张力。
白燃忽然就知道盛初想干什么了。
抓住了盛初的手。
“你……”
盛初伸头吻了吻白燃的眼角。
灵异片让他有一个理由往白燃怀里靠去。
“我现在可以接受你。”
白燃很理智地盯着盛初:“不行,现在不行。”
盛初贴在白燃的胸膛上,感受对方有力的心跳。
“会疼的。”
“可是,我现在想被弄疼。”声音轻轻的,软软的。
盛初的理智飞掉了,跑走了,消失了。
让他坏掉吧,他想被毁灭。
白燃察觉到盛初的异常了,他的手轻轻地抚在盛初的细发上。
忽然白燃一使劲,把他整个人端起来,送到自己的嘴边。
灵异片接近最恐怖的三分之二进程,那恐怖低沉的BGM越来越大声,忽地一个恐怖的脸出现在画面上。
“啊……”一个紧绷到极点的声音响起,抓在被子上的手猛然用力,刺激感窜上大脑,一片空白。
他几乎不敢睁眼,害怕看到令人无法接受的画面。
直到全剧最可怕的地方过去,他才慢慢地睁开眼,放松了身体。
盛初浑身发了汗,软趴趴的抱住了对方的脑袋。
大脑放空了好一会,他才想起来刚刚的情节。
“刚刚片子里,主角有没有被骗到鬼屋?”
“不知道。”白燃说,“没看,看别的了。”
片子结束了,白燃调了一个轻松的综艺放着。
“自己准备过?”
他想到之前盛初说想吃夜宵,自己去弄吃的弄了半小时。
盛初闭上眼,像是一个飘荡的幽灵,几乎是用气音回答。
“嗯,你……怎么知道?”
有些难为情地别开头。
“猫科动物的嗅觉很灵敏,况且,我尝到我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盛初愕然:“沐浴露是什么味道。”
白燃擦擦嘴角:“不知道,反正最后都是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