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蹦子呼啸着冲入了升腾的浓烟中,然后稳稳地被这浓烟托起。
二驴发现自己没有摔死,兴奋的大叫:“噢噢噢!我在飞!我会飞!噢噢噢!”
滚滚浓烟中还有各种残垣断壁,这是这个车站镇子被破坏后的炸飞跌到浓烟上的杂物。
在这些杂物中还有一些吓得哇哇叫的人。
一处被炸塌了一大半的钟楼斜插在浓烟中,下半截在浓烟下,上半截在浓烟露出头,中间在浓烟里卡的死死的。这钟楼的钟上站了个驼子男人,男人死死抓住钟的撞击锤不放手,随着晃动这撞击锤不停敲击钟,发出“咣咣咣”的响声。
而钟楼
一个大妈抱着个小男孩,小男孩大约5、6岁大,长了个和大妈一样的蒜头鼻,小男孩害怕的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声音盖过了驼子的敲钟声。
大妈对着驼子男人嚷嚷:“敲你妈逼的钟啊!吓到我孙子了!”
驼子男人嚷嚷:“把你孙子扔了啊!一直在哭,吵死了!我敲钟敲着就有救援人员来救援啊!”
抱孩大妈旁边的围观群众嚷嚷:“对啊!人家就是敲钟的,你让你孙子消停点啊!”“吵死了啊!”
大妈声音顿时提高了80度,嚷嚷道:“不想听你们就把耳朵割掉!一个个占着地方!我和我孙子都没地方休息了!”这大妈的嗓门很大,超级大,所以他的孙子嗓门也大,这大概是遗传。
周围群众顿时不乐意了:“这说的是人话吗?”“扔!扔下去!”“把她扔下去!”
驼子男人见大妈要被人扔下去了,于是高兴的更加卖力的敲钟:咣咣咣!
大妈见众人围了过来,大惊,然后抓住小男孩的脚,把自己孙子当作武器,像是抓着狗一样,对着围过来的群众一顿抡!
个走得最前的大叔被这小男孩的头撞到了下巴,大叔顿时站不稳了,跌跌撞撞的后退,一脚踩入个浓烟的薄弱处,“噗鸡”一下馅了进去,大叔奋力挣扎,大口呼吸,吞入了大量浓烟。
在卡在浓烟中身体开始变异,眼眶里长出了双手,双手将眼珠子顶了出来,眼珠子落地后长出双腿,开始漫无目的的奔跑。
有一颗眼珠子跑到人群中。人群吓的哇哇叫。
二驴踩动三蹦子的油门,“呼呼呼”三蹦子轮子飞速转动,将浓烟都给卷了起来。
路开和马小玲在三蹦子的车斗里,被浓烟呛到。朗格开始打喷嚏。
路开嚷嚷:“啊驴!搞毛啊!车轮陷进去,开不了的。”
二驴头也不回的说:“我再给加大油门,你下去推车。”
路开有点不可思议:“我?推车?”
二驴:“对啊!难不成要让你老婆推吗?”
路开看了看马小玲,马小玲坐着不动,还翘起了二郎腿,眉头挑了挑,示意路开去推车。
路开没办法,只能下车去推车。
好不容易把三蹦子从一个坑推了出来,三蹦子又陷进去另一个浓烟坑。
这浓烟的实体云质地还是太软,和烂泥地差不多。
在这浓烟云团上能够俯瞰整个车站镇,镇子里已经看不到人了,到处是变异的魔兽,这些魔兽带着人的特点,比如肚子长出了手脚,用这手脚移动,这人还在大吵大嚷的带有人类的意识。比如脊骨爆出,变成了梯子的老哥,这梯子老哥被别的魔兽架着走。
还有多个人组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三头六臂,身上缠绕着肠子。
而在镇子的一角,是一处山体,山体一大半都剥落了,露出了里面的城堡。城堡的大门开着,冒出红色的光芒,这光芒也是活的,冒出来一阵,刷的一下将照射到的东西吸附,然后变成一团游动的不知什么东西,跑进镇子里。
镇子里在游荡的半成型魔兽人遇到这游动光芒,顿时产生激烈变化,纷纷长出各种獠牙、骨刺,骨架也突破身体的限制破皮而出,身上的肉被撑开,变成流质状挂在骨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