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峰、白瑾夫妇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陈安,有办法吗?”
宁凝担忧道。
陈安拍了拍她的手。
“放心吧!”
说着,从系统内购买了两粒【造化神丹】,碾碎用灵力喂入父母的嘴里。
连宁云都束手无策的伤在一粒丹药的作用下有了好转,当初陈安筋脉尽毁的时候便是打算用【造化神丹】修复自己的身体。
后来见宁凝用【阴阳参同契】也能帮自己恢复,陈安便没去兑换这种价值百万积分的丹药。
没想到现在却在父母身上用上了。
幸好当初突破化神并未将五百万积分用完,再加上这段时间各个地方源源不断的积分进账,陈安这才还有兑换两粒【造化神丹】的积分。
见两人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呼吸也趋于平稳,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陈安的脸色也稍稍好转,她转头对依旧在担心的宁凝笑道:
“好了,没事了,你怀有身孕,好好休息,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
宁凝微微点头,心中的大石因为陈安的话落了下去。
离开父母的住处,陈安独自来到看押仙霞宗众人的地方。
仙霞宗众人此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唯有带队的寇琬依旧面无表情的盘坐在地。
寇琬是一名长着丹凤眼的中年美妇,这次长公主下了死令让她来青莲宗做这种事,她便早就想到了这次行动不成功便成仁。
不过,她别无选择。
所以带的弟子也不是仙霞宗特别看重的弟子,这些弟子本以为好运降临到了自己头上,却没想到宗主竟是要带着他们赴死。
一种被信仰抛弃的感觉在众弟子心中蔓延。
陈安到时,一眼便从哀嚎的人群中注意到了寇琬。
“你就是寇琬?”
“陈安?”
寇琬这才睁眼,打量着面前的青年。
“我本是来杀你的,可惜你不在……”
她的话里居然还掺杂着可惜的意味。
陈安差点被她的话气笑:
“这么说我父母还是因为我才命悬一线的?
是长公主派你来的?
她打算做什么?”
陈安的问话并未得到寇琬的回应。
于是,陈安点点头:“行,你不说我也明白,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工具”二字让寇琬张了张嘴,但依旧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她也明白,自己的确是长公主的一名工具人,但自己若是不照做,仙霞宗就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没有渡劫期坐镇的她们面对朝廷没有丝毫抵抗力。
“受死吧!”
陈安面色平淡的说出这三个字,就要亲自动手送她们上路。
寇琬的眼皮颤了颤,随后认命似的闭上了眼。
他这时有些明白长公主为何要让她首要解决陈安和宁凝两人了。
但事已至此,也怪她低估了宁云对陈安父母他们的看护力度,若是做得再隐蔽些说不定就成功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怎么也想不通的。
明明是普通人的白瑾二人,关键时刻竟然能爆发出灵力来!
自己拿到手的情报清清楚楚的写明了他们分明就是凡人。
若不是这样,自己也不可能暴露。
她如今只能认命!
但她带来的那些弟子却慌了神,听到陈安要杀她们,纷纷跪下求饶,诉说着自己对此事毫不知情。
甚至不惜说出为奴为婢的话来请求陈安放过。
陈安轻蔑的看了她们一眼,虽说一个个看起来都是娇滴滴的女子,却丝毫引不起陈安的怜悯之心。
“要怪就怪你们跟错了人!”
外界认知的陈安是一名心地善良的人。
也只有熟悉陈安的人才知道,他虽说不能算作恶人,但也绝不是什么善人。
都将手伸到自己父母头上了,能给她们一个痛快已经算陈安仁至义尽了。
“别……别……”
这是,一位金丹期弟子慌忙喊道:“仙霞宗来蜀州的人不止我们,还有南宫萍长老,只是她来了蜀州之后就独自离开了。
我真不知道宗主她们要做什么,冤有头,债有主,请您放过我们!”
“嗯?”
陈安看向寇琬:“南宫萍去哪了?蜀山还是归元剑宗?”
陈安之所以猜测是这两个地方,是因为雷鸣在归元剑宗,陈怡在蜀山,她们算是这些人能查到的与自己关系最近的人了。
寇琬瞪了开口的那名弟子一眼,却因为修为被封无法动手,无奈只能重新闭目不言。
“妈的!”
陈安有些恼怒。
一位化神期的敌人真要做出什么也是一个大麻烦。
他沉思了片刻,随后挥手一股灵力轰击在寇琬的丹田处。
寇琬顿时睁大了双眼。
一是吃惊与陈安竟然有合体期的实力。
二是陈安分明是在毁她的修为。
可现在说什么也迟了,被宁云用灵力控制住的她瞬间就成了废人一个,几百年的修为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惨然的瘫坐在地。
随后,心一横之下,寇琬用所剩无几的力气以头抢地……
她这是打算自杀!
但陈安的反应比她更快。
一股灵力托住了她的头,同时束缚住了她的身体。
“比死更可怕的事情有很多!”
说完,陈安看也不看她,对仙霞宗的其余弟子道:“你们宗主修为已废,我给你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问出南宫萍的消息,我便放过你们。”
“呵呵!”
寇琬笑了笑:“你们觉得他真会放过你们么?”
众弟子面面相觑,显然心中也有些怀疑陈安的话。
陈安对此毫不意外,“信不信由你们!你们自己选择吧!”
众弟子有了些动容。
寇琬见状,冷笑的看着陈安,嘴硬道:
“别白费力气了,她们虽说没有大过,但你一定不可能会留下祸根。
况且,她们的家人、朋友,都还在台州,任务失败,即便她们活着回去,长公主也不会放过她们的!”
她说的也没错,弟子们也不傻,不论如何,她们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这话与其说是说给陈安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