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其文和夏其兰是花明派为他们准备的罡气。
谷</span>而夏咏初的几个义子义女,夏咏初都为他们准备了罡气,可只有夏其雄按捺不住突破了,其余几个,都还在继续夯实基础,学习技艺,没有急于突破。
夏其烈也已经正式修行,目前还是练气初期,夏咏初没有给他兑换龙葵紫极丹,想要磨一磨他。
还好这孩子懂事,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修行速度比几个义兄、义姐慢就心生怨气。
他老老实实、脚踏实地地修行着。
夏其熙尚幼,没有开始修行。
夏其英已经练气圆满了好一阵,夏咏初也替他预备了罡气,不过这孩子拒绝了。
已经19岁的夏其英,长得魁梧健壮,但是越发寡言少语。
夏咏初并不是青少年问题专家,有些摸不清他的状况。
要不是通过系统,看到他的亲密度甚至上涨了一些,达到了15点,夏咏初还真以为他的亲密度已经是负数了。
这几年,除了夏其熙之外,其余几个孩子都在府中参与一些家族事务,包括夏其芷都负责了一摊子事。
有人参与商队,有人参与商铺经营,有人参与人事管理,夏其芷则参与财务。
夏咏初这是希望他们能红尘练心,不要修行修成了不通庶务的傻子。
而且,真正优秀的心境,一定是锻炼出来的。
从小在门派里生长,没见识过外面世界险恶的人,粗看似乎个个心灵纯净,一尘不染。
实际这种纯净是未经过考验的,长大遇到一些事情后,很容易被染黑,被带偏。
最容易黑化的就是这种人。
而夏咏初希望自己的子女,是能历经世情,看遍炎凉,依然保持正心诚意。
或许有人会觉得,他这是在耽误这些天才的修行,让这些天赋横溢的孩子们,将最好的修行时间,浪费在世俗事务上。
不过夏咏初却觉得,暂时的停滞,是为了厚积薄发。现在的耽误,是为了将来走得更远。
当然,夏咏初并不是那么自负的人,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观点一定正确。
他只能付出努力,付诸行动,然后等待时间来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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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关后,夏咏初没急着回夏府。
当初答应了瞿掌门要和凡俗势力做切割,夏咏初自然要言而有信。
他这几年都在慢慢淡出。
过了数日,他回到夏府时,全府上下,几乎都知道他又将远行了。
当然,根据身份地位的不同,每个人得到的信息也不同。
大部分人得到的信息是,三爷要外出走亲访友,看望当初官场上的那些朋友,还要在国都住个一年半载,归期暂定在两年后。
而真正知道夏咏初是修士的人,比如那些已经开始修行的客卿,还有孩子们,则知道他是去浏丽山坊市购置一些灵石、罡煞气等,然后还要拜访花明派等名门大派,看望兰姑娘和文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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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机会。三爷这一去,至少一年半载,我们正好发动。”脸盆里装满了半盆水,水面轻轻晃动,其上浮现一张蒙面的脸,朦朦胧胧。
夏其雄面无表情,“什么‘我们’,我可没答应你。父亲待我不薄,为我寻来合适的罡气,还不到20岁的罡煞境修士,你听说过么?”
“我孤陋寡闻,倒是没听过有此先例。可三爷再怎待你不薄,他也有亲儿子在。日后你的修行,需要的资源会越来越多,难道三爷还能一直满足你?”
那声音虽雌雄莫辨,内容却是极尽诱惑,“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三爷那些珍稀资源的来处?对了,三爷还有件法宝。就算是金丹真人,也不是个个都有法宝,你难道没点念想?”
“我若要法宝,日后自取就是,天下机缘无数,焉知没有我崛起的机会?”夏其雄嘲讽道,“而且父亲如此强大,更不应该和他作对才是。而且,你有什么把握对付我父亲?你也不过是个练气境的小修士罢了。”
“你是想套我的话?”水面轻轻晃动了一下,似乎是微笑的涟漪泛开,“我自有把握。而且也不需你先出手,你只要在关键的时候,制住夏其烈和夏其熙就行。”
“我若是说不呢。”
“你该知道后果的,”那人轻笑,“我知道,夏其雄你非常敬慕三爷,视他为父。可如果我的计划顺利,三爷根本不会知道你曾背叛他。大家各取所需,不好么?”
夏其雄目光凝重,“你真不是为了伤害我父亲?”
“当然不是,正如你所说,三爷是罡煞境修士,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练气修士。蝼蚁怎么可能伤到大象呢?”
夏其雄沉默了片刻,“说说你的计划。”
“你只需要知道,你该知道的部分。”
夏其雄忿忿地一掌打向水面。
水花四溅,涟漪泛开,唯有那轻笑声似乎还在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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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盆里传来声音,孟襄子直接一挥袖,一缕劲风弹在脸盆上,那声音便消停了。
孟襄子自言自语地笑道:“接下来,我可要继续安安分分地做夏老三的下属。你们要作死,随你们自己去,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敢参与。嘿,你们要是得手了,自有我的好处。你们要是失败了,也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