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让我猜一猜，你想告诉冯大荣这件事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选择了隐瞒！对不对？”

郑建军苦笑了一下，吸了一口烟，点了点头，说道：

“我知道，刚刚想到这个细节时候，我就想去告诉冯大荣的，但是后来我放弃了，原因很简单，现在冯大荣满脑子都是钱，都是他那些可笑的梦想，我要是告诉他，估计他会直接骂我是蠢货。”

现在的冯大荣，已经非常确定自己马上就可以飞黄腾达，脱离郑春来这一家子人的阴影了，这么多年了，冯大荣也是一直都活在阴影之下，去哪儿都被人戳脊梁骨，虽然没有人正面说出来，但是他听到的风言风语还少吗？

其实人家说的也没有什么错，冯大荣根本就是一个小混混而已，从来都没有什么正当的学历，不说别的，李毅认识的人里面，索龙奇是国外留学回来的，这学历秒杀冯大荣，陈振华也是海外留学回来的医学博士，齐荣人家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

李毅自己虽然没有什么学历，但是经商经验可是一点儿都不少。

冯大荣能有今天，靠的全都是郑春来老爷子的家底。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勤勤恳恳的工作，也没有人会说什么，要是你真的想让别人看得起你，你哪怕重新去好好读书，成人学校也不是没有，夜校榕城也有不少，学习经商经验的话，郑春来手下有不少人能教，这么多的便利条件摆在他的面前，他却非要做什么白日梦。

李毅沉声说道：

“看样子你跟着冯大荣，好像也什么都没有得到啊，除了更多的白眼，更多的嘲讽！”

郑建军将抽完了的烟屁股扔进了下水道里面，这才开口说道：

“我是个没出息的人，这点我一直都知道，这么多年来其实别人怎么说我都已经习惯了，我能猜到你们找上门来是干什么，应该是来寻仇或者什么的，反正绝对不是来给我们送钱，找我们合作的！”

“我自问没有这个命，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好事儿落在我的头上！”

李毅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你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了，不容易，那我干脆直接问问你，这件事儿的背后，有老爷子的身影吗？”

郑建军明白了李毅的意思，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老爷子根本不想做这种烂事儿，他老人家都要退休了，他还警告过我们很多次，让我们不要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了，不过我一直跟着冯大荣，他接着做，我也就帮着他……”

李毅松了口气，怕就怕老爷子也插手了，既然这里面没有老爷子的事儿，那就轻松多了。

“冯大荣玩的有点过火了，他实在是不应该断了这么多人的活路，服装生意也好，其他的什么生意也罢，没有人可以一直垄断下去的！”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李毅就眯起了眼睛，打量着面前的郑建军，沉声说道：

“你现在还有机会，我不希望牵扯的人太多，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郑建军的眼神顿时就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