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为廉嘉庆弃文从医的决定,而扼腕叹息的时候,廉嘉庆却在医道上,展现出更加惊人的天赋,短短数年时间,廉嘉庆在太医院就名声鹊起,声名大噪,成为了最年轻的御医。
在先帝宾天,炎武帝登基,开始御驾亲征的时候,廉嘉庆就跟谁大军出征,伴随皇帝左右,功劳不小,虽然后来出现了玄武叛乱的事情,廉家受到了牵连,但是,也只是牵连了廉嘉庆的父亲一个人而已,而廉嘉庆本人不但没有受到牵连,反而得到了重用。
后来的十余年时间里,廉嘉庆从正五品的御医,一路做到了正三品的副院使位置,可谓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曾经在纵横书院闻名遐迩的两个人
,齐贤博和廉嘉庆,都放弃了儒道,可是,在放弃儒道之后,齐贤博寂寂无名,彻底的被淹没了,每当人们提起齐贤博的时候,说的最多的,还是他这个驸马爷的身份,娶了大炎王朝的长公主,而说起廉嘉庆的时候,那就是一段传奇了。
廉家也因为廉嘉庆一个人,再次崛起。
廉嘉庆的大姐,嫁给了炎武帝堂弟的儿子,虽然不是正妃,却也是侧妃,而他妹妹,嫁给了燕王的大儿子,虽然也不是正妻,但是,关系是有了。
最让人没想到的是,廉嘉庆娶的正妻是房巨鹿的侄女,虽然血缘有点远,但是,严格来说,廉嘉庆是房子墨的姑父,而廉嘉庆的弟弟,现如今在翰林院当官,官职虽然不大,可是,权利却不小。
单单从廉嘉庆个人的奋斗史来说,他的成就早已经超过了齐贤博,这听得许一凡啧啧称奇。
“听说了嘛,太医院的院使,据说要退了,最有可能接替他位置的,就是廉嘉庆。”秦之豹在说完这段秘闻之后,又神秘兮兮的说道。
许一凡一挑眉头,神色古怪的看着秦之豹,看了好半天,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嘿嘿......你忘了,我在这次参军之前,一直都待在京城,你说我怎么知道的?”秦之豹反问道。
许一凡闻言,顿时恍然大悟,他把这茬儿给忘记了。
秦之豹在秦嘉涆战死之前,是作为质子的存在,生活在京城的,知道这些传闻,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许一凡不以为然的问道。
“谁说跟你没有关系?关系大了。”秦之豹接话道。
“啥关系?难不成,我们还有恩怨不成?”
许一凡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的是,秦之豹居然点点头,这让许一凡大为意外。
“你忘记你的身份了?”秦之豹看到许一凡一脸不解的表情,就开口提醒道。
“身份?什么身份?”
只是,话才出口,许一凡就知道秦之豹说的身份是什么意思了,他是许淳的儿子,而这就是他的身份,只是,没人当他的面提起,而许一凡也不看重这个身份,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经过秦之豹这么一说,许一凡似乎想到了什么。
看到许一凡那变化不定的样子,秦之豹就笑着解释道:“看来你也想到了,没错,当年因为你爹,廉嘉庆的老爹被下了昭狱,据说进了昭狱,就被施以酷刑,没扛过去,死在了昭狱里面,而他大哥,更是被你爹的兵给活活吓成了傻子,沦为了一个废人,你作为他的儿子,你说你们之间有没有关系?”
“卧-槽!这也能扯上?”
闻听此言,许一凡不由得吐槽一声。
如果按照秦之豹这么去算的话,许一凡确实跟廉嘉庆有关系,有矛盾,不对,是有恩怨,而且是生死大仇。
本来没有多想的许一凡,在知道这些之后,瞬间感到了蛋疼,不单单是蛋疼,还有些荒缪感,正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太扯淡了。
想到这儿,许一凡就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廉嘉庆,而廉嘉庆也恰好看向许一凡他们这一桌。
廉嘉庆在看到许一凡的目光之后,笑着点点头,微微扬了扬手里的酒杯,算是打过招呼了,这看的许一凡一阵的牙疼,而更让许一凡感到牙疼加头疼的,还是秦之豹接下来的一句话。
“是不是觉得他那样子人畜无害啊,呵呵...我告诉你,这家伙就是一个笑面虎,看到谁,不管官职高低,都是这副表情,而且他对谁越是客气,那就意味着这个人要倒霉了,我刚才看到他跟你敬酒了,嘿嘿...你要倒霉了,他盯上你了!”
“......”
此话一出,许一凡瞬间感觉,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郁闷无比,他直接端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嘿嘿......”
看到许一凡郁闷的表情,秦之豹不但不担心,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嘿嘿的笑了起来,这更让许一凡郁闷了。
从接到圣旨,再到来到康城,许一凡就知道,肯定会跟人发生摩擦,冲突和争斗,起初,许一凡觉得这个争斗会从西征军内部开始,毕竟,许一凡在来到康城之后,表现的太过于强势了,虽然那是形势所迫,可是,许一凡表现的太过于优异了,这就很容易遭人嫉恨的。
瘟疫得到控制之后,许一凡果断的放权,就是不想被人记恨,也不想跟人发生冲突,而事实也确实按照许一凡预想的那样走下去了,可是,他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算到,西征军内部的人没有惦记上自己,却被这群冲过来抢功劳的人给惦记上了,这太扯淡了。
如果领头的是葛明德,许一凡还不在乎,毕竟,葛明德的年纪摆在那里,晋升是不太可能了,功劳要的再多也没用,就算对方真的想要,大不了分一部分功劳给他们就是了,反正许一凡也不是特别在意这些,可是,现在看来,领头的不是葛明德,而是廉嘉庆,那问题就来了。
如果许一凡和廉嘉庆没有恩怨还好说,无非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可是,两个人有恩怨,而且还是生死大仇,就算许一凡不想惹事,估计也会有麻烦找上门来的。
就在许一凡想着,是不是找个借口,提前开溜的时候,却看到廉嘉庆端着酒杯站起身,径直朝许一凡他们这一桌走了过来,一场好戏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