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凡却没有理会伍成化,自顾自的问道:“官职几何?”
“原西征军先锋营斥候队大队长。”
“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西征军参将许一凡。”
“你们来这做什么?”
“防止石族人北上,也防止你北上。”
“你们还有多少人?”
“此次一共有一千人在这边,我只带了七十三人在此巡视。”
“你们是凉宛镇的那批人?”
“你怎么知道?”
“回答问题。”
“是,我们从前线撤下来之后,就去了凉宛镇。”
“你们的上级是谁?”
伍成化闻言顿时犹豫了起来,而许一凡则冷眼看过去,淡淡的说道:“要不要我再加点儿糖啊?”
“许...许凯歌。”
“凉宛镇有多少人?”
“一万三千人。”
“他们现在在哪?”
“五千人去了北宛城。”
“剩下的人呢?”
“还有七千人去往了弓月城。”
“去做什么?”
“防止石族反悔,准备歼灭北宛城外的石族大军。”
听到这儿,许一凡眯起了眼睛,转过头,看了一眼九娘,九娘则阴沉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伍成化。
许一凡见状,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伍成化,继续问道:“领兵的是谁?”
“窦斌蔚。”
“嗯?”
这一次轮到许一凡愣住了,他喃喃道:“怎么会是他?”
九娘闻言,好奇的看向许一凡,问道:“你认识此人?”
许一凡点点头,他当然认识窦斌蔚了,窦斌蔚是房子墨旗下的一个校尉,之前为了解决瘟疫的事情,许一凡亲手杀死了他叔叔窦肥,这件事,对于许一凡来说只是一个小事儿,窦斌蔚虽然很不满许一凡当时的所作所为,但是,他也没有做什么过激的事情,许一凡就没有把此人放在心上,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此人居然出现了凉宛镇,还统领了这一万三千人,着实让许一凡大吃一惊啊。
“窦斌蔚是房子墨的人?”许一凡问道。
伍成化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以前是。”
“那他现在是谁的人?许凯歌的人吗?”
伍成化再次摇头道:“他是葛明德的人。”
“原来如此。”
许一凡顿时恍然大悟,然后,许一凡又问了伍成化很多问题,其中主要就是凉宛镇那一万多人的去向,但是,伍成化虽然是许凯歌的心腹,可是,他知道的也不多,尤其是在窦斌蔚接管这一万多人之后,很多事情他也不知道,毕竟,他只是斥候队的大队长而已。
根据伍成化所言,凉宛镇的大军,在许凯歌给康城写求援信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在得知是许一凡前来驰援的时候,凉宛镇的大军就开始行动起来。
按照原定的计划,他们是打算等许一凡带兵进入北宛城的之后,突然发动袭击,杀死许一凡,争取以最小的代价弄死许一凡,可惜,许一凡并没有出现,他们只好改变策略。
再加上秦之豹昨天晚上,突然带兵袭杀康德,最后把战火烧到了北宛城外,许凯歌没有办法,只好提起起事叛离西征军。
北宛城那边的具体情况,伍成化知道的并不多,甚至还没有许一凡知道的多,而凉宛镇的那边的情况,他知道的倒是不少,可是,有用的消息却没有多少。
他除了知道一万三千人的大军被一分为三,五千人去北宛城驰援许凯歌,剩下的七千人去了弓月城和北宛城附近,剩下的一千来人被安排在了这个地方之外,其他的事情他就不知道。
这支军队的详细行动计划,伍成化不知道,其指挥权都在窦斌蔚一个人手里。
在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情报之后,许一凡也就没什么要问的了。
九娘听完之后,脸色阴沉的可怕,从伍成化那里,她知道,不管石族跟不跟燕王合作,北宛城外的沙漠军都不可能活着回去了,而且弓月城可能会在沙漠军被解决之后,成为燕王攻打的对象,也就是说,燕王之前说的那些条件,都不可能兑现的,这让九娘无比的愤怒。
许一凡看着九娘那难看的脸色,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而是看着伍成化说道:“怎么处置他?”
还没等九娘说什么,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的伍成化,连忙求饶道:“放了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九娘看着已经生不如死的伍成化,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九娘就捡起地上的另一把刀,转身离开了。
在九娘离开之后,许一凡看着浑身上下爬满沙蚁的伍成化,想了想,说道:“给他一个痛快吧。”
“咔嚓。”
许一凡话音刚刚落下,伍成化的脖子就被扭断了,这个曾经立下无数战功的优秀斥候,沦为了牺牲品,彻底的葬送在了这片荒漠当中。
伍成化的死并没有引起许一凡的关注,他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处于昏迷不醒的易元忠,伸出脚,踢了踢对方,开口道:“醒醒。”
然而,易元忠就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看到这一幕的许一凡,顿时冷笑道:“装死是吧,来,把他的衣服也给我扒了,我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唰......”
许一凡话音刚落,刚刚还犹如死狗的易元忠,猛地睁开眼睛,挣扎着就要坐起来,连忙说道:“别,别,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完,易元忠不顾身体的伤痛,直接跪在许一凡面前,哪还有一个修行者该有的风范和骨气。
“你叫什么?”
“易元忠。”
“是修行者?”
“是。”
“什么境界?”
“八品巅峰。”
“什么体系?”
“儒道。”
“呵呵......”
闻听此言,许一凡顿时嗤笑起来,儒家的修行者,许一凡见得不多,他认识的也只有宁致远这个一个儒家修行者了,现在又遇到一个,可是,宁致远一看就是儒家子弟,眼前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儒家人,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啊。
“你知道的不一定有他多,而且我也没什么想知道的,所以你想活命,得拿出别的东西。”许一凡看着易元忠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