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挥鞭:“肃静!”
皇帝高声道:“宣吴合入殿!”
……
……
午门广场,东方破晓,白玉围栏与深红的宫墙构建出一幅巍峨庄重的大画。
当齐平一行人跟随宦官入了宫城,抵达这座足以容纳数万人的广场时。
除他与李桐外,其余锦衣都兀自未从震撼迷惘中完全回过神来。
裴少卿、洪娇娇等人至今,都还未从码头那一幕中拔出精神来。
他们亲眼看到李千户拎着捆成粽子的吴合返回,用惜字如金的沟通方式,表达一切顺利,之后,一行人乘着黑暗,抵达皇宫。
仿佛梦幻。
“啪!”大嗓门校尉突然甩了自己一耳光,旋即扭头看向李桐:
“大人,官银真的找回来了?”
李桐:“恩。”
另一名锦衣问:“他就是吴合?”
“恩。”
第三人确认般道:“这一切,都是齐平的安排?早在十日前,就埋下的手段?”
“……恩。”
李桐不耐烦极了,这些个问题,这帮人反复问了好几次了,他连“恩”都懒得回了。
锦衣们面面相觑,犹自难以置信。
不是束手无策、毫无线索、江郎才尽了吗?
为何会是这般?
齐平到底做了什么?
这十天,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他们不由望向前方,齐平站在风里,朝阳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
“你……”洪娇娇咬着嘴唇,终于按耐不住,要将满肚子疑问吐出,却听齐平道:
“安静。”
继而,便见一名宦官领着一队禁军走来:
“陛下宣吴合入殿。李千户,随咱家走吧。”
李桐提起惊恐万状,被塞住嘴巴的御史:“好。”
齐平等人只是校尉,没资格入殿。
……
大殿上。
当李桐将吴合丢下,取下口球,整个金銮殿几乎成了菜市场,议论纷纷,都察院一群人更是变色。
“吴合,你可知罪!”皇帝威严开口。
被折腾了三日,已然认命的吴合涕泪横流,跪在大殿上,高呼道:
“陛下,这一切,都是陈万安要我做的,他手里有臣的把柄,微臣不敢不从,他才是主谋啊!”
群臣哗然。
左都御史跳起来,气抖冷:
“你们,竟敢背着我犯下此等恶行!该杀!该杀!”
扭头悲鸣:“陛下,此事臣等不知啊。”
皇帝懒得理他,看向李桐:
“你从何处抓他归案?又如何找到银两?速速说来。”
惜字如金的李桐面露难色,从怀中取出一份写好的折子:
“不是我,是齐平,他……”
齐平?怎么又与那校尉有关?
百官疑惑。
杜元春叹了口气,将其接过,环视百官,朗声道:
“便由臣讲述吧,此案,还要从十日前说起,那天……”
……
……
午门广场上,清风徐来,众锦衣望着李桐随太监离去,这才重新急不可耐地将齐平围住。
銆愯鐪燂紝鏈€杩戜竴鐩寸敤鍜挭闃呰鐪嬩功杩芥洿锛屾崲婧愬垏鎹紝鏈楄闊宠壊澶氾紝.iiread.瀹夊崜鑻规灉鍧囧彲銆傘€?/p>
七嘴八舌问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平无奈地清咳一声,说道:“你们想听?”
众人:“恩!”
他们好奇死了,只觉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如果说以往的几起案子,齐平的侦破方法,还有迹可循,起码大家都能理解,能看懂。
那这次,从草原“进修”回来,他们连看,都看不懂了。
齐平望着同僚们求知若渴的眼神,笑了笑,眼神带着些回忆:
“事情,还要从十天前说起,恩,也就是我刚回衙门的那个下午,接手此案,然后碰巧三司来人,咱们一起看了卷宗。”
洪娇娇诧异道:
“对啊,当时你说,有调查思路,但故作神秘,也不说,后来……”
大家想起一伙人捧着锦囊买肉买面的事,仍有些无语,现在看来,完全是给齐平骗了。
齐平笑道:
“我当时的确有了思路,只是一来,不想告诉三司,二来,这个思路需要保密,所以,才只好瞒着不说。”
裴少卿问:“那天,你到底从卷宗里看出了什么?”
“问题。”齐平解释道,“那份卷宗里,藏着几个让我觉得怪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