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无情的嘲讽着。
这种混杂的监狱非常严格,如果男囚犯对女囚犯做了什么的话;那等待他们的就只有“化学阉割”了,所以即使她再怎么嘲讽也没人敢对她做什么。
大汉看着那个得意的女人,大汉气的额头涨红;不过想想也就算了,毕竟犯人们之间的小团体不能随便乱来。
女囚犯拿着朗姆酒走向了一小撮人,那是属于她的小团体;但同时也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惹的小团体,本世纪最臭名远扬的『海盗』『毒贩』『邪教徒』就是他们。
“停!”
一张桌子前,一个造型犀利的男人看着一桌子的扑克;一共三十二张牌,这是十九世纪在“卡洛斯”和“伽勒尔”流行的一种纸牌玩法。
“我说炎山,你别玩了。”
“再输咱们的雪茄就没了,你不抽我还要抽呢。”
桌子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
他的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怀里还窝着一只伽勒尔的喵喵;这个男人已经四十多了,一脸的沧桑和无助。
“你别管!”
“今天爷必须来一个大满贯!”
炎山气愤的从牌堆里抓起一张牌,坐在他对面的少女看着气急败坏的的大哥;他坏笑着从牌堆了抽出一张牌,随后两人一起丢弃一张牌。
炎山直接把手里的牌摔了出去。
『黑桃Q』『梅花Q』『方片J』『红桃A』『黑桃A』
“哼,看我大满贯!”
“怎么样,我还差一点!”
“看到没黑兰度,这下咱们一个星期的烟都不用愁了!”
炎山兴奋的大吼着。
少女的背后,刚刚那个嘲讽别人的女人走了过来;她把自己的胸部放到了少女的头上,她大大咧咧的喝了一口酒。
“哇~”
“超级大满贯啊……”
“妹妹你运气不错……”
当女人仔细查看并说出这句话之后,炎山的劲头瞬间被浇灭了;少女邪魅的看着突然被打断庆祝的炎山。
“炎山哥,对不起啦。”
“和桥牌不同,比运气的埃卡泰的话小弟还没输过。”
五张牌直接拍在了炎山面前。
『黑桃K』『红桃K』『梅花K』『方片K』『红桃Q』
炎山直接被惊掉了下巴,难怪玩了四局自己一张『K』都没抽到;合着四张牌早就被对面抽到了。(埃卡泰的规则中『K』是最大的,这是在英法两国流行过的赌博游戏,本质上就是单纯比大小。)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
“老子输安逸了!”
炎山赖皮的洗牌了,黑兰度和他的喵喵若无其事的看着刚刚回来的女人;少女的鼻子抽搐了一下,他急忙转身看向给自己“洗发乳”的女人。
“达尤姐,你偷喝!”
“说好了晚饭后一起消遣的!”
达尤看着突然被激怒的少女,她大大咧咧的搂住了少女的脖子;一股难闻的酒精味直接呛到了他。
“哈哈,对不起嘛~”
“就原谅姐姐一次吗,姐姐好久没喝朗姆了,难得你能赢来一瓶~”
“况且想要快活,那还需要什么酒精啊~”
达尤挑逗的把嘴巴凑到少女耳边,一股暖流传入他的大脑;充满酒精的口水沾染到了少女的耳朵上,那条毒蛇一样的舌头如饥似渴的舔舐着他的耳朵。
“达尤姐,我的耳朵可不是下酒菜……”
“麻烦严肃一下啊!”
黑兰度先生从炎山的口袋里掏出雪茄,少女接过这根雪茄;打火机的火光点燃了炎山最后的念想。
“喂,尊重我一下!”
“老子接下来一星期没烟抽啦,黑兰度你给我想想办法啊!”
炎山激动的抓住了黑兰度先生的胳膊,他激动的神情只得到了黑兰度的臭脸;黑兰度先生无情的甩开了炎山的手。
“还想?”
“当初赌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没烟抽就忍着,大哥我当年落魄的时候别说烟了;吃个热狗都得和个搭档分一半,还要把热狗的面包留一半到第二天早上。”
黑兰度先生说一半就不说了。
少女收下了炎山面前的一盒雪茄。
“行了,大哥……”
“反正小弟我今天就要出去了,这个就当是提前给大哥准备的践行礼物吧。”
践行?这个炎山是死刑犯?
说着娱乐区的大铁门被从外面打开了,典狱官看了看混乱的囚犯们;一声哨响过后,所有囚犯都安静了下来。
“1138!”
“跟我过来,有人来保释你啦!”
典狱官对着囚犯们就是一声大吼,当听到“保释”二字时;所有的囚犯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来啦,来了~!”
“这么点小事,监狱长大人何苦大吼大叫啊~!”
及腰白色的波浪长发摆动着。
囚犯编号1138,两年前因组织违法犯罪以及恐怖主义活动;而被国际警探两位特别探员逮捕,他的名字不需要我说了吧?
原本还勉强有点男子气概的他,现在已经货真价实的变成了千娇百媚的少女;高贵的金色瞳孔下来烙印着金色的图腾,那是属于死刑犯的标记。
蒙还活着,两年前阿波罗把他推进了『巴古拉生命树』;即使这样他依旧活着走了出来,只不过……
“玉之恒,咱们走了!”
远处的角落,一个充满了速度与力量的蓝色身影冲向了蒙;这是个只有蒙才配与之争锋的魅力存在。
(是的,我的主人……)
天蓝色的修长秀发下是洁白无暇的光滑皮肤,黑色的锁子甲和皮衣包裹着它的每一寸肌肤。
这是当初卡露乃送给蒙的临别礼物,它在蒙入狱的时候孵化了;因为囚犯可以带一样东西入狱,于是乎……
蒙走向大门。
他和玉之恒回头看向照顾自己的几位长辈,冰冷的足以杀死人的温柔目光看着他们;附带的还有一副恐怖渗人的微笑。
“几位,咱们……”
“过会儿见。”
霓虹灯闪烁的绚丽港口,无助的典狱官恐惧的看着要收割他灵魂的死神;漆黑的枪口此刻吐出了罪恶的火舌。
月光下,血溅到了黑蔷薇之上。
(主人,解决了……)
蒙扭头看向远处,他看到了凌晨三点的飞云市;当烟雾笼罩谎言时,人们的欲望就会化作梦魇折磨所有人。
洁白的皮靴将尸体踢进了大海,蒙看着手里经历过几次换代的领航员和手机;这感觉真是新鲜,但某种意义上这种感觉又似曾相识。
“小玉,咱们是什么?”
(人上人。)
“别人看不起我们,我们要怎么办?”
(铲除。)
“很好,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