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秀不是傻子,又知道其中的因果,那必然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我要是能叫佛祖活过来呢?”神秀迎着众位老祖的目光,眼神中露出一抹痴狂。
“什么!!!”
众位僧人闻言俱都是一愣,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神秀,呆呆的盯着他:
这厮怕不是疯了?
难道被金蝉子夺舍附体,错乱了神智?
人死之后,焉能复活?
“神秀,你没疯吧?”一位老祖担忧的看着神秀。
“我没疯!我不但没疯,此时反而分外冷静。”神秀一双眼睛看着众人。
“你既然没疯,怎么说出疯子才会说的话?死人焉能复活?”老和尚的目光中满是不解。
“并不能完全保证复活,但终归是一个机会。”神秀看向方丈手挽上的念珠。
那是佛祖舍利编制成的。
“人死后如何能复活?”老和尚穷追不舍。
神秀抬头望天:“以前是不能复活,但现在不同了。太多的话我不能相告,还请诸位老祖尽管信我一次,拜托了!另外劳烦方丈师兄将佛祖的舍利给我。我能做的,只是争取那冥冥中的一线机会。”
石洞内一片沉默,众人俱都是齐刷刷的看向神秀,许久后方丈摘下手中念珠:“我支持你,你是我佛门的未来,你从没叫咱们失望过,不是吗?”
“不错,暗中支持周天子而已,咱们纵使是支持,也绝不会和三大画院正面打擂台。”一位老祖抚摸着胡须道。
等到方丈从石洞内走出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看了一眼寺庙内的烛火,然后连忙向后山走去。
后山
夜色为大地铺了一层白纱
红安有些面色不虞的站在周天子身后:“大王,这些和尚真是该杀,竟然叫大王在此地等了这么久,以后非要将这些和尚满门诛绝不可。”
听闻此言,周天子摇了摇头,不以为意:“我倒是希望多等一会,等的时间越长,就说明办成的可能性越大。”
说到这里有些好奇的道:“你说霍胎仙那小子在信封内写了什么?竟然叫烂陀寺僧人态度大变?”
“老奴愚钝,殿下都猜不到,臣更猜不到。”红安摇了摇头。
周天子面色好奇:“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他是怎么办到的?”
正说着话,山下出现一道烛火,就见方丈自山下走来,连忙对着周天子赔罪:
“陛下恕罪,和尚有事耽搁了。日后陛下但有驱使,我烂陀寺上下必定拼死效命,绝不敢违背。”
“好!寡人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周天子闻言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起身扶住和尚的手臂:
“日后烂陀寺当与朝廷一心,寡人绝不会辜负了烂陀寺。”
说到这里,周天子好奇的看向方丈:“现在方丈可否告诉寡人,那文书中写的是什么?”
“实不相瞒,和尚也好奇那书信里写的是什么。”
“大师也不知道?”
“陛下也不知道?”
话语落下,二人相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方丈抚摸着胡须:“只是想要知晓那内容,怕唯有神秀与书写信件的人才知道了。”
二人在后山闲谈许久,又说了些日后暗中发展的事情,双方如何合作,周天子才兴高采烈的走下山去。
看着周天子的背影,老和尚不由得幽幽一叹:“那书信里究竟写的什么?”
“以后我烂陀寺怕是要卷入是非之中了。复活佛祖啊……在危险都值得一试了!我烂陀寺需要时间!需要时间!”老和尚的眼神中满是期待。
若佛祖能复活,三大画院即便是再厉害又能如何?岂能压得下佛祖?
到时候未来大周的形势,三大画院说的不算,他佛门说的算。
毕竟三大画院的祖师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而他佛门的佛祖,却要在冥冥中复活了。
“祖级别的力量,唯有亲自见到,才会知道那等力量的恐怖。”老和尚说完话,转身向山下走去。
山风吹来,荡开老和尚的衣袖,此时老和尚手腕上佛祖舍利组成的念珠,已经不翼而飞。
霍胎仙小院,此时霍胎仙坐在窗前,看着天空中明月:
“要出这烂陀寺了。你们就算算计的再厉害,这局终究是被我给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