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黄灯下,这间充满喜庆味道的婚房里顿时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江雨禾轻哼一声取下那副鬼怪面具,露出那张长着麻子的脸,眼中不屑道:“怎么了柳大小姐,刚刚不还是感谢我救你呢嘛,这会看样子像是要吃了我似的,看来恩将仇报倒是你们名门子弟的传统嘛”。
柳依依看到江雨禾这张伪装的面孔时先是微微一愣,她起初以为江雨禾是男子却没想的是个女子,不过她依然定了定神道:“你说的对,确实是你救我在先,我本该对你报恩,不过正邪不两立,我柳家儿女向来视除魔卫道为己任,我念你恩情不与你动手,但是恕我无法同你为伍,我柳家客卿我会自己去救,不牢二位了”。
说完,柳依依略显不甘地看了眼被陈庆之压着的朱黑,竟然径直走了出去,江雨禾见状轻笑一声道:“这柳小姐虽然死板,但也算是个有骨气的人,比许多道貌岸然的人顺眼多了”。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还帮她吗”陈庆之无奈道。
“你不好奇这怒江盟为什么要扣押柳家客卿吗,再说了,这黑猪不能白挨我的噬骨针,这里面的门道总得问个清楚”江雨禾说完冷冷看了一眼朱黑道。
那朱黑看着江雨禾顿时心生寒意,他不知道为何陈庆之会和魔教中人在一起,但是噬骨针他是听说过的,当下哆嗦道:“女侠...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求你了饶了我吧”。
“看来你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江雨禾冷笑一声,说完只见她突然从嘴中发出一阵“咕咕”声,陈庆之看着奇怪,却见那朱黑顿时整个人缩成一团,脸色苍白开始不断发抖,不一会连眉毛上竟然都出现一层冰霜。
那“咕咕”声戛然而止,江雨禾居高临下看着朱黑轻哼道:“我这噬骨针的滋味如何啊”。
“他这是怎么了,你那个什么针到底是什么东西”陈庆之看着离奇问道。
江雨禾轻声道:“噬骨针无色无味甚至也不是针,准确说其实是天山雪虫,这种神奇的虫子十分罕见,它遇到活物就会吸收血气并且让活物五脏六腑冻结而亡,但离开活物它又会凝结成银针一般,我们听雪堂就有自己饲养的天山雪虫,它只听我的命令,我让它吸血它就吸血,我让它停下不动它就停下不动咯”。
陈庆之听他说的十分可怖不由一惊,看着那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朱黑他突然看了眼江雨禾,不由咽了咽口水。
江雨禾见状不由笑道:“知道怕了就好,要不是你这小混蛋救过我一次,这噬骨针本应该是用在你身上的,不过这噬骨针十分罕见,连我也只有这一根,要真给你用了,这头黑猪也无福消弱了”。
陈庆之听了心里一阵后怕,默道一声“果然漂亮女人惹不得”,
另一边的朱黑此刻渐渐缓过来,一睁眼看到江雨禾直接吓到跪地磕头:“女侠,女侠,饶命啊”。
“现在能说了吗黑猪”江雨禾顺势坐下问道。
“我...我说...”朱黑无奈点头说道:“那柳家的两个客卿就关在怒江盟往东的一座水牢里,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何抓了他们,都是那个韩逐,我们都是听命于他的,是他野心太大一心想称雄称霸,都是他和官府勾结干的”。
陈庆之与江雨禾闻言一惊,陈庆之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朱黑自知自己身中噬骨针,除了听从二人别无他法便一五一十说了起来:“你们也知道这怒江盟当年也算是个一心为民的名门正派,不过到了韩逐手里,他野心勃勃根本不甘心做个江湖草莽,于是怒江盟就开始大肆扩张,名义上是招揽群雄,其实是三教九流不分好坏他都招至麾下,还用重金安抚这些人,而那些门派也觉得怒江盟树大好乘凉,而且还能跟着一起发财,自然一拍即合了,甚至还有许多邪派弟子、通缉要犯他也拉拢过来,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就让怒江盟弟子都带上面具示人”。
说到这朱黑脸色一时尴尬,他自己自然也是这样被招揽进的怒江盟,也干了不少欺压百姓的事情,瞄了一眼二人又继续说道:“可是这总会遇到一些不愿意加入的人,就比如那归云山庄,韩逐一直拉拢不得,没办法就派人抓了他们的家人关在那水牢逼他们就范,像这样迫于无奈加入怒江盟的也不在少数”。
“怪不得宴席上归云山庄六君子一直冷着张脸,原来这号称荆楚第一大帮的怒江盟私下了做的竟是些龌龊之极的事,真是玷污了当年韩烈一世英名,那你是知道那水牢在哪里了是吧,咱们不如去一把火烧了那个水牢,把这个怒江盟的恶事公之于众”江雨禾义愤填膺说道。
“哎,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今晚一过那些人就成了弃子了,这怒江盟也都不是江湖帮派了”朱黑却摇头道。
“什么叫不是江湖帮派了,是跟你说的勾结官府有关系对吧,韩逐到底想干什么?”江雨禾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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