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甜跟她一一汇报,忽而眸光一扫,瞥见了与钰寒宁一起路过的薛尧。
不禁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上元见了鼻青脸肿的薛尧,心中了然了几分,昨天可是慕甜搬去棒槌堂度过的第一夜。
“师傅。”钰寒宁及薛尧上前跟上元行礼。
薛尧行完礼后极度不悦的跟上元抱怨,“师傅,你怎么让甜妞跑我棒槌堂去住了?那么多地儿不让她去住,偏偏将她指到棒槌堂做什么!”
慕甜不悦,“就你那阴森森连个鬼影都没有的地方,本姑娘还真不乐意住!”
薛尧毫不退让,“那你倒是搬出去啊!好像谁稀罕你住一样!”
“我就不出去又怎样?”
……
二人争着争着……就当着上元的面打起来了……
但薛尧毕竟是男子,虽然说修为比慕甜高,却处处退让,反而让慕甜打了个痛快。
上元疑惑地问站在自己身侧的钰寒宁,“他们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钰寒宁淡淡看着打架的二人,低声道,“师傅,你知道的,炼丹堂、御剑堂、阵术堂弟子皆人满为患,只有棒槌堂一个弟子也没有。”
上元补充,“那是以前,现在不是尧儿的十个姐姐搬进去了么?”
钰寒宁摇头,“但十个姐姐天天在万灵宗里四处寻找未婚夫婿,忙得日日不归,原则上来讲,偌大的棒槌堂还是只有尧儿一人。”
“于是……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钰寒宁淡笑,“棒槌堂久无人住、无人打扫,灰尘遍地无法住人,唯有尧儿居住的主殿是收拾干净的,慕师姐大晚上去了没地儿可住,就睡了尧儿的主殿……”
“大新闻啊!”
“尧儿和弟子们疯闹完半夜回家,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清,就爬了自己的床,只可惜那床上正睡着慕师姐……再然后,就被慕师姐狂揍了。”
上元看着面前继续被慕甜狂揍的薛尧,笑着点头,“他们可真般配。”
钰寒宁:“只可惜,一个没开窍,另一个开窍的却窍不在此。”
“啊?”上元疑惑。
钰寒宁叹息,望向上元意味深长道,“只可意会。”
另一边,许飞鹤笑眯眯跑来,打断了上元二人的谈话,同时也打乱了另外两人的打斗。
“很好很好大家都在此。”许飞鹤笑得一脸嘚瑟,折扇一挥,递给慕甜一个卷轴。
慕甜将卷轴打开,里面密密麻麻记载的全是欠款。
许飞鹤:“所谓师傅如父如母,且古有父债女偿的道理,你师傅欠下的债,劳烦慕师姐过过目,看能不能把灵石给还上了。”
慕甜蹙眉,“我师傅跑去赌博了?!”
许飞鹤摇着折扇极度舒畅,“是也,且全输光了。”
慕甜将卷轴往许飞鹤身上一丢,“我师傅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徒弟,他还新收了两个弟子,你找他们要去。”
许飞鹤高兴地拿出另一个卷轴,“说到你那师弟师妹,这是他们欠下的赌债,辛苦慕师姐过目一下,把师弟师妹的也一并还了吧……”
见慕甜被气得铁青的脸,上元大笑,“幸好掌门跟我不是亲戚。”
这也太坑了吧,难怪当年慕甜要离派出走。
许飞鹤折扇又摇了两摇,带起一圈清凉的风,手一伸,出现一大捆卷轴。
他十分有礼貌的递给上元,“师祖,这是您三个徒弟欠下的赌债,所谓师傅如父如母,且古有子债母偿的道理,师祖您过过目,看能不能把灵石给还上了。”
上元脸色铁青,抱着一大捆快抱不动的卷轴不可思议地看向两个徒弟,“你们也去堵了?”
钰寒宁望天薛尧望地,二人皆不回话。
那是门派里最热闹的一天,一个吵着要灭不靠谱的师傅,一个则吵着要消灭不孝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