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爷,是的。”
阿秀微微屈膝,福身行礼,抿嘴微笑。
陆梧放下书,又走上阳台,眺望着连绵成片的黑瓦屋顶,以及更远处的楼阁,迎着阳光深深吸了口气!
……
……
陆府,偏院。
陆忠肩披毛裘,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里捧着茶盏,目光冰冷。
他左边是一张小桌,桌上放着执行家法的藤条。
右边则站着一名荆钗布裙、年约三十的清丽妇人。
妇人目光心疼的看着不远处并排而跪的丈夫、小叔和小姑,几次欲言又止。
“给你们一次解释的机会。”
陆青平陆青辞皆低着头,陆青庭抬头偷偷看了眼父亲,见他眼神凌厉后又立马低下头,
“爹,这事都是因我而起,大哥也是为了我,跟小妹没关系,您要罚就罚我和大哥吧!”
说完,他就直接一把扯去上衣,趴在地上。
旁边的陆青平目光一凝,也解开衣襟,脱掉上衣,趴在地上,
“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与小妹无关,爹想怎么罚我都认。”
“大哥,二哥……”
陆青辞眼泪滚滚的看着自家兄长,他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护着自己,自己也总是躲在他们身后。
这一次,她不躲了。
“爹!”
她哽咽地喊了一声,也趴在了地上。
陆忠砰地放下茶盏,抓起藤条,先是走到陆青平身边,举起藤条就抽打起来,一遍抽打还一遍斥问,
“你就是这么做大哥的,你平日的机警呢,都给狗吃了吗……”
藤条每一次落下,就会在他的背上留下鲜红的血痕。
陆青平也是真汉子,再疼也咬紧了呀,连闷哼都不发出一声。
“父亲,您打我吧,大哥也都是为了我!”
“父亲,求您别打了,父亲!”
“父亲,别再打了父亲,青平他知道错了,父亲!”
陆青庭在一旁大声求情,陆青辞和一旁的布裙妇人也哭着叫父亲别再打了。
皮开肉绽的陆青平终究是承受不住,双手一软,趴在地上昏死过去。
陆忠仍不放弃,又继续狠抽了两鞭,才摇晃的停手,气喘吁吁的指着已经扑到地上,抱着陆青平脑袋心疼恸哭的妇人,
“你们现在求我别打,可当别人杀上门来,谁又能替你们求情。”
“没有那个实力,就别去想着那种好事。”
说完,他又转向陆青庭,举起手里的藤条,内炁运转。
“啪!”
一藤条抽下,陆青庭当时就闷哼一声,皮开肉绽,鲜血直接溅到陆青辞和布裙妇人的脸上。
“青庭,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
“不该吞服那滴异种血!”
然而,陆忠听完他的回答,反手就是两下,鲜血碎肉溅了一地,
“错,大错特错,你错在你实力低微。”
说完,陆忠又抽了一下,
“记得当年你硬要跟我学武时,是怎么说的吗,你说你将来一定比我强,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二十五岁时的我。”
说着陆忠又是啪啪啪连抽三下。
即便是武道第二境,还服用过异种血强的陆青庭也忍不住闷哼出声。
“挨了这顿打,就给我用功修行,记住,你服用了异种血还能跪在这里挨打,是老爷拼命摆平了祸事才得来的。”
抽打完陆青庭,陆忠这才来到这个自己平日里最心疼的小女儿身边。
陆青辞趴在地上,闭着眼睛。
陆忠捏着沾满血污的藤条,手背和手臂青筋暴起,数次想要举起手来都没有成功。
最后还是咬牙闭眼,抬手狠狠抽了一鞭,将柔弱的女子抽趴在地上,才睁开眼,背过身去,
“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