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溪知刚进入府中,就见自己那暴躁老哥急冲冲带着驼背老头往外走。
“哥,你又要去哪儿?”
吴溪知赶忙开口问询。
“去齐香居。”
“去齐香居干嘛?”
吴溪知侧身,拦在了主仆二人身前,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当然是去讨论‘小洞天’的利益分配!”
说着,吴瀚经伸手去抓自家妹妹的胳膊,却不料被吴溪知轻巧避开。
他也不气恼,而是笑着开口,
“正好,妹妹你跟我一同去,不能让吴蘅那家伙独自在父亲面前长脸。”
吴蘅?
原来他带着人匆匆出门,就是为了去参加那什么“小洞天”利益分配?
关于“小洞天”的传闻,她倒是知道一些,好像就在陆家东城正在修建的郡城第一高楼里。
不过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和别人不同,她从小在锦州吴家主家生活学习,对天人和洞天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更重要的,这玩意儿既然是在陆家地盘上出现的,那陆忠为何要上报郡府?
以她对陆家那位小老爷的了解,事情估计没那么简单。
“妹妹,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去啊?”
见吴溪知只知皱眉,既不回应自己的邀请,也不让路,吴瀚经一时间有些焦躁。
吴溪知面无表情。
她本想要劝说一下自己兄长,别什么浑水都去瞎趟。
可话到嘴边却又莫名的失去了劝说的欲望,只是对一旁的驼背老头叮嘱了一句,
“陈爷爷,我哥就拜托你了。”
“小姐放心,老奴省的!”
他是吴瀚经和吴溪知母亲从娘家陪嫁过来的奴仆,武道二境巅峰的实力,如今在吴家只听从吴瀚经和吴溪知的命令。
有驼背老头跟着,在郡城吴瀚经便是横着走也不大可能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看着主仆二人离开府门后,吴溪知又深深的忘了一样陆府的方向:
“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
“秀秀,你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陆梧看着一个劲不停鞠躬道歉的阿秀,觉得又无语又好笑。
前些天下了几场雨,家里的书画都有些受潮,本想让她帮忙搬到院子里晒一下。
结果她在取那副“内景图”山水画时,不小心沾水打湿了,完了又用衣袖一顿猛擦,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黑乎乎的一坨。
倒也不是生气,他现在修行早已用不到这副图了。
他只是觉得好笑,觉得这个小侍女伺候人的能力没得说,就是在处理一些除伺候人的事情时,有些傻乎乎的。
字画这种东西又不是桌椅底板,沾了水擦干就行。
“好了好了,没有怪你,以后千万注意。”
说着,陆梧直接将糊成一团卷轴展平放在桌案上,拍了拍小侍女垂着的脑袋,
“走吧,我带你晒一遍书。”
说着,陆梧抱起一只竹篓,向门口走去。
阿秀赶紧抱起另一个竹筐,紧紧跟随在陆梧身后。
盛夏的阳光十分毒辣,躲在树荫底下的蝉更是叫得分外凶猛。
陆梧在院中教侍女应该如何晒书,小姑娘额头香汗淋漓,小脸颊更是晒得通红。
“热吗?”
陆梧笑着问道。
“不热!”
阿秀笑呵呵的摇头。
陆梧觉得这家伙就算说谎也不知道委婉一点,当自己是蠢呢还是瞎呢?
“行了,你去荫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