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
封林晚站起来。
货郎心放下来,一阵喜悦。
“老陈你越来越堕落了。”
封林晚接下来的话让货郎的心沉入谷底。
封林晚一脸嫌弃,“以前用暗器,现在用起蜚兽这等阴间的玩意了。”
“呃。”
她这话一出,旁边的女弟子愣一下。
“怎么样?”
陈深问货郎,“你要在不说实话,我看这蜚兽之毒,你能扛到什么时候。”
这蜚兽的毒很难清除。
除了元婴期以上的修士以外,也就只有药王谷和妖神山专业的郎中治得了这病。
“我,这——”
货郎吞吞吐吐一番。
他也就筑基期,为了自个儿的性命,他只能道出实情,“是,是我擅自拿的他短匕。”
“很好。”
陈深双手一摊,“可惜我没解药。”
“你!”
货郎气急,差点背过气儿去。
“行了,行了,死不了。”
封林晚让货郎把蜚兽短匕交出来,吃一番苦头再说。
陈深取了自己的乾坤袋和短匕后,绕过陈三爷的坑,进了后面的大殿。
“你看到了,这儿一团乱麻,出一个贼也正常。”
封林晚在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坐下,让手下的人上酒。
陈深坐下,“所以你把当年对付混混的狠劲儿拿过来了?”
“一个瞎子,不狠一点儿,怎么在这世界上活的下去。”封林晚二十多年前怎么说的,现在依旧这么说的。她倒是觉得陈深变化很大,“啧啧,老贼你竟然筑基期了。我还以为老陈你早化成黄土一抔。”
陈深无语,“有你这么咒师父的?”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封林晚脱口而出,“捅人之仇,不共戴天。”
“咳咳。”
陈深一口酒差点把自个儿呛到。
他今儿得把这话说清楚,“我收你当徒弟是看你可怜,还想传我衣钵,谁知道喝醉酒,你得寸进尺。”
封林晚觉得陈深这话就丧良心,“你传授就传授吧,刀出鞘干哈,老娘也就是看师父你孤家寡人可怜,别把自个儿憋坏了。”
“呸!”
陈深刀出鞘是正常反应。
正好龙首山女弟子拿酒进来,陈深不便于继续这个话题,“带你走的老婆子想不到是龙首山的人。”
陈深差点以为是丐帮的。
“我师娘。”
封林晚忽然侧过身子,双眼闪闪发亮却无眼神,但陈深依旧感受得到她的促狭,“哎,你知道老婆子是怎么找到我的不?”
她为了给龙首山搜罗人才,专门守在陈家门口,就等陈深成亲呢。
“大爷的。”
陈深服气,“我说没捂热乎呢,就有人找上门了。”
他严重怀疑是乞丐婆下了药,然后让他们糊里糊涂睡在一起的。
“有道理。”
封林晚和陈深达成一致。
陈深细细打量封林晚。
多年不见,封林晚还是那么不修边幅,一身黑衫往身上套,不看合不合身,只要自个儿穿的舒服就行,以至于把绝美的身材遮的十分臃肿。
她头发乱糟糟的,随意扎在后面,又散乱一些在前面。
任谁也想不到,这女子要打扮一番的话,是个倾城美女。
不过,想一想也合理。
封林晚自个儿是个盲人,就是修行了,听得到,感觉得到周围的一切,但双眼还是看不见,这世间的美景于她而言是虚无。
她的世界只存在听过得到,感觉得到和闻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