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正午,城里城外的将士都开始埋锅做饭,叶安澜也让人把那些被押到阵前的“俘虏”带了下去。
看不到自己的孩子,那些守城的将领心里既不安又焦急,他们很担心,叶安澜会因为石戎父亲的不妥协而拿他们的孩子泄愤。
这些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孩子在被带走之后,就立刻享受到了五星级待遇。
不仅最先吃上了饭,而且还吃的是专门准备的小灶,另外还有人特意给他们把脉,看他们有没有因为被押在阵前一个上午而中了暑气。
与此同时,叶安澜和她麾下的几名高手也在大口吃饭。
没人知道,叶安澜其实正在等着城内传出消息。
“姑娘,可以进城了!”饭吃到一半,叶安澜就听到账外传来了杨小桃满含激动的一声喊。
叶安澜三两口把剩下的饼子塞进嘴,然后抓起长刀就出了帅帐。
在她身后,数名修习内功已经小有所成的护卫,也纷纷拿起武器跟了过去。
杨小桃看到叶安澜,第一时间把斥候传回的消息讲了一遍,“之前石公子安排的人已经把药成功下到了沛县军营的食水里,现在城里有一大半的将士都已经开始身体不适,只有三成左右没有排到第一班吃饭的将士,现在仍然保持着原本的战斗力。”
叶安澜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劝降吧。”
杨小桃闻言,立刻示意众人开始齐声叫喊。
刚吃过饭的一众将士在沛县城门口处站成黑压压的一大片,洪亮的声音、诛心的口号,喊得沛县将士愈发人心涣散。
饭吃到一半,突然得到消息的石戎父亲,被气得直接掀了桌子。
什么“他已经穷途末路”,什么“他冷血无情不顾自己人死活”,什么“他要拖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什么“他不仁就别怪你们不义”,什么“你们的家人在等着你们回去”,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人想出来的?
他越想越不放心,生怕他一个错眼没盯住,他的那些下属就开城门直接投敌。
大喘了一会儿粗气,石戎父亲决定亲自到城门处督战。然而还没等他换上盔甲,他那位继室就已经哭着抱住了他一条胳膊,“老爷,老爷,您不能去。”
石戎父亲心中烦躁,“你闹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
“正因为是这种时候,您才更加不能亲自迎敌。”他那位继室泪眼婆娑,“您想想,现在这城中还有多少人是对您忠心不二的?您去了城门那儿,万一......”
她不敢说晦气的话,但她又不能真让石戎父亲去城门口处。
她和石戎不同,石戎自己就有本事,就算豁出去不要自己父亲留下的东西,石戎也能好好活下去。
可她除了牢牢攀附住石戎父亲这棵大树之外,却根本没有其他能让自己荣华富贵、高人一等的资本。
她比石戎的父亲还要输不起,也比石戎的父亲还要更加不想落在叶安澜和石戎手里。
她可没有忘记,她和石戎之间还有一段血海深仇。
“老爷,您还有另外两县,还能东山再起,您不如让那叶安澜和那黄廷基鹬蚌相争,然后伺机做那得利的渔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