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怎么变成这样了？”

唐乐山来的时候，余长生正在一旁打坐休息。

之前他们来这里的时候，这里分明就是一片空地而已。

别说是形成一片草地了，就算是能长几根草就是罕见的事。

可现在，面前竟然是这么繁盛的枯草，这让他们如何相信？

余长生看着面前这一堆堆的枯草，叹了一口气，随后站了起来：“你来了？”

唐乐山看见余长生叹气，就知道他一定知道了些什么，便问，“怎么了，这地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看出来了些什么东西？”

“看是看出来了，但这件事对我们没有好处。”余长生叹了一口气，“天地万物，有始有终，有枯有荣，但是面前的这些枯草，看样子经历了枯荣，可是实际上却只有枯，没有荣，就算是荣也是枯萎的荣。”

“说人话！”唐乐山皱着眉拍了一下余长生的肩膀，“你明明知道我对这方面根本就不擅长，还用这种听起来晦涩难懂的东西来糊弄我，什么枯啊荣啊的，你直接说明白不就完了？”

“说明白？”余长生叹了一口气，“说明白了就是两个字——死气！”

“你看，这直接说明白不就好了，不就是死——死气？”唐乐山念到死气这两个字的时候，直接大叫了起来！

若不是因为现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要不然唐乐山这一声大叫，不知道要让多少人把他当成是神经病！

或许是知道自己突然的失态有些尴尬，唐乐山压低了声音，靠近余长生，“余师弟，这饭可以乱吃，可话不能乱讲，死气什么时候有这种功能了？若是能够让青草枯萎也就算了，怎么可能凭空变出来一片枯草？”

“不知道唐师兄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向死而生？”

唐乐山正想听着余长生的解释，却冷不防地被余长生提问。

对于这些东西，唐乐山虽然听说过，可并没有进行深究，便说道：“你说的这个我听不懂，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从字面上来看，应该是知道了自己一定会死，所以就面向着死亡而生存？”

余长生点点头，“你可以这么理解，反正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这句话和这遍地的枯草有什么关系？”

“向死而生是对于活着的人来说的，而对于这些已经死去的阴魂来说，就是向生而死！”余长生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头皱得很深，“这些家伙，开始学习物极必反的道理，想要从浓郁的死气之中诞生出生气！”

“死气中诞生出生气？”唐乐山很坚决地摇摇头，“这件事根本不可能，死气之中怎么可能会诞生出生气？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有什么不可能？”余长生伸手指着这遍地的枯草，“这就是从死气之中诞生的生气，虽然不完全，但是从这遍地的枯草之中，你能看出这一片曾经有多么欣欣向荣——哪怕这些欣欣向荣根本就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