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液鲜红无比，很显然不是普通血液，这一次对撞竟是把精血也给逼出了几分。

“西山门的禁术分为两种，一种是为了自己牺牲别人，一种是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咱们两个人选择的不同，别说咱们两个是同样的人！”余长生站直，将判官笔恢复到原本笔形的大小，“甚至说咱们两个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师傅张道子曾经说过，万物一阴一阳，修道之人也是如此。

既然有正道必然会有邪道，而修炼之人也会遇见几乎和自己完全相反的宿敌。

面前这个师傅张道子的师弟，自己的师叔，就是自己这一辈子的宿敌！

“我倒不觉得咱们两个人完全相反，最起码在当前的这种情况下，咱们两个人还是有很大的相似程度。”妖道站直了，从身后掏出来的一张黑色的符咒。

这个符咒是个木牌牌，一掏出来就能闻见上面传出的血腥味，并且上面是用阴刻刻出来的符文。

余长生眉头一皱，他不仅仅从那个木牌牌上感觉到了浓烈的让人想吐的血腥味，而且他还从那个墓碑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至极的气息。

玉姬！

余长生瞳孔猛然一扩，而妖道也是在看见他的惊讶表情时，脸上浮现出了狰狞的笑容，猛地把手中这个黑色的木牌牌往地下一摔。

啪！

木牌牌摔在地面上顿时四分五裂，从里面碰见出了许多像蘑菇孢子一样的东西，在周围无风的情况下，这些类似于孢子一样的东西聚集在一起，逐渐形成一个虚幻的身影。

玉姬！

余长生看着这个虚幻的身影，将至于自己曾经收服的鬼魂徒弟玉姬联系到一起。

不过此时的玉姬和记忆中的玉姬完全不同，脸上带着鬼纹，眉头正中向外，如同犀牛一样突出一根鬼角，双眼充斥着血红，嘴里突出僵尸般两根约小指长的獠牙。

同时玉姬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厉鬼一样的鲜红色。

“养鬼术！”

余长生看见这种模样的玉姬，心中痛到脚可还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中往外挤出话。

养鬼术，这是一种比较广泛的说法，听起来和寻常的养小鬼差不多。

可是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这三个字代表的就不一样了。

养鬼如同养蛊，将一群鬼魂聚在一起，并且用某种邪恶的术法将其吹动，让鬼魂互相厮杀，最后留下来的的就可以被炼制成这种厉鬼！

“没错，就是养鬼术！”妖道哈哈的大笑，“不得不，说你收的这个小徒弟真的是太好了，一开始我原本只是想把它作为一个养料，借此来豢养其他的小鬼，没想到你的这个鬼魂徒弟竟然有这么强的求生意志，最后竟然能够从这么多的鬼魂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妖道越说越兴奋，因为他看见余长生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愤怒，“你可不知道，每一次她嘴里面可都是念叨着师父两个字，到最后她还念叨着你的名字。”

“余长生！你好好的想想，你这么心疼的一个厉鬼徒弟，嘴里面喊着你的名字，然后还把其他那些无辜的鬼魂全部杀了个灰飞烟灭，这种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