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鱼无语半响,表情古怪道:“你给金九龄那个小本本不会也是这个吧?”
林平之语气疑惑:“嗯?金九龄?”
好家伙,连金九龄是谁都不晓得,江鱼鱼只能给他复述了一下来自金九龄表述出来的故事。
林平之稍稍回忆了一下,便了然的哦了一声:“是那个经常给我送吃送喝想要打探消息的捕头吗,他是个不错的人,只是话有些多,为了堵住他的嘴,我便也给了他一本。”
他一脸正色道:“但他手里的只是复刻版,你拿着的这本才是唯一的手稿。”
江鱼鱼:“……”好家伙,还有复刻版呐?
怪侠的手稿,司空摘星还是有些好奇的,他直接从江鱼鱼手里拿过手稿翻了翻,但翻了两页就有些奇怪道:“这些字怎么这么古怪?”半懂不懂的。
江鱼鱼有气无力道:“当然了,这些都是简体字。”
古代人哪里看得懂。
看不懂,司空摘星就没有兴趣了,将小本子又丢了回去。
江鱼鱼也翻了翻,本子前面写着一些文言文大致意思就是早睡早起吸收日月精华……应该是大兄弟编出来的长生不老功法。但到了后面,就变成了日常的随笔记录,偶尔是骂令狐冲傻逼……偶尔是说某天吃到了一只好香的烧鸡,还有说遇见了一个漂亮妹子可惜只是想杀他之类的事……但再后面,琐事记录少了,多了一些奇怪的文字记录。
【乾上坎下……血光之灾!这个的卦象看起来有点不妙啊,垃圾系统到底准不准?】
【靠,昨天卦应验了,三个月别想出门了……有点意思,来个大卦试试……】
【……怎么每次算出来的大卦都是倒霉事啊,让我看看这个大卦又是什么意思……】
文字记录由少至多,前面大兄弟还会写点算卦后的感想,和卦象应验的情况,但到了后面,他似乎烦了一样,只记录一下复杂的卦象,再也没有解释。
只有最后一个记录的卦象,密密麻麻写满了一页,最后写了四个大字——怎么可能,然后四周还画满了问号,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卦。
上兑下坎……兑为泽……泽水困……
江鱼鱼对这些国学不熟悉,完全看不懂,读起来都是断断续续,纠结的都想要抠脚。
司空摘星听到她生涩的念出声的词,挑眉道:“这卦听起来不妙啊。”
江鱼鱼猛然抬头,看向司空摘星满是意外和惊喜:“你还会看卦啊?”即便司空摘星这会用的是一张平平无奇的易容,她都觉得对方脸颊在发光!
“一点点。”司空摘星被她热烈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尤其两人现在离得还近,他掩盖性的双手抱胸,撇开头道:“我学过奇门五行,但这个是六爻八卦……”
司空摘星简单讲了一下,江鱼鱼因为没有接触过,完全是一脸蒙圈,他只能掰碎了简单解释:“简单来说这个是算命的,我学的是机关,虽然两者本质有互通,但并不是一个方向的东西。”
所以他不会解卦意,而且这个卦看起来就不是普通的卦,一般人怕是也解不开。
司空摘星只能看出大兄弟留下的最后一页卦象开头几句,但一开头就不是好兆,后面的应该也好不到哪去。关于卦象为什么不是好兆,他也解释了一下,但江鱼鱼没听懂……他还想继续解释,江鱼鱼果断放弃了。
这就像是问文科生突然要去学理科,完全没头绪啊,学渣伤不起。
她看向半响没有出声的林平之,对他方向晃了晃本子,问道:“你知道这本子上最后写着什么吗?”
林平之摇了摇头。
“那个本子我没有打开过。”所以上面写了什么,他也不清楚,还是两人刚刚交流那么一会,他才知道。
江鱼鱼有些失望,但他又轻声道:“不过,如果是那个最后的卦象,我想我大概知道是什么。”
“那个卦象表示的是大限将至,九死无还,心生妖魔,尸骨难存。”
江鱼鱼愣住。
“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林平之脸颊颤了颤,有些克制不住开始回忆:“此卦出来的时,令狐冲与任盈盈早已经结伴隐退,只有我独身一人,与他经常在一起,那天他兴冲冲的就从房里出来,一脸得意的说算出自己的大劫,他要与劫数斗智斗勇……若是没有斗过,便请我帮他做一件事。”
“但他一直都是不正经的模样,说了那一段话也好像只是说了一句今早要吃包子一样稀松平常。正因为他总是这样的性子,自由烂漫过了头,我便以为他又是想了什么乐子,想要开一个玩笑,并没有在意。但他却一反常态的大手大脚起来,甚至花了不少钱,造了一艘大船,说要出海造一个墓,若是他没死就留给我……呵。”
“那时候我沉溺旧时,时常烂醉颓废,对他热衷的出海造墓一事也毫无兴趣,他便自己带着大量招来的工匠前往了海外造墓。”
“那便是江湖上盛传的怪侠秘宝。”
“也就是那一次海外之后,他救回来了一个人,他本就是一个正义之人,总是会救一些让人觉得并不用同情的人。”林平之扯了扯嘴角,就比如他……可他即便做了那么多错失,悔改之后,至少知道什么叫做恩什么叫做义。
江鱼鱼生怕他一激动又撅过去,连忙确定目标询问问道:“就是这个人?”
可别又是个谜语人!
好在林平之很直接道了一句:“没错。”
“那人是个巧言令色的叛徒,他与怪侠称兄道弟,两人也曾一起出生入死,可谁也没想到,就在怪侠与他一起前往海外墓地查看时候,他骤然投了魔教,将两人踪迹泄露。”
“怪侠与魔教关系并不好,但也没有到不死不休的份上,那次却引来了大批魔教之人,不眠不休追杀了他七天七日,最后力竭而亡,甚至连尸骨都没有留下。若不是他背地做的,又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