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涵:“你!”
“相公,无碍。”柳无眉拉住李玉涵笑道:“司空先生莫怪,我相公只是心疼我,所以才有些着急。”嘴上说着莫怪,但柳无眉明显很享受对方这样的爱意,脸色假笑都多了一丝甜蜜的味道。
司空摘星被这两人恶心到了,正要说话,却话头一顿,看向夫妻二人身后,眉头狠狠拧起。
原来江鱼鱼不知道何时摸到了这夫妻二人身后,双手举着手机,对着两人的背影正在拍照。
司空摘星险些要骂人,她倒是敬业,脑子都不清醒了,还记得抓人!
柳无眉看到司空摘星表情,似乎有所感,转头望去,就看到见江鱼鱼蹲在自己身后。
她愣了一下,又笑了笑:“这位姑娘是在做什么呢?”
江鱼鱼拍照完毕,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了一个黑色布料,,折出一个尖角帽子,戴在头上,又在胸口画出一个F形状,对着两人念念有词:“秀恩爱死的快,你们的罪行是谈恋爱。”
柳无眉笑容微顿:“什么?”
江鱼鱼充耳不闻,双臂高举,高呼一声:“我F团长今日就要抓走这对异性恋!”
司空摘星瞪圆眼睛,同时扑过去大喊:“等一下!!!!”
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等他扑过去时,原地已经空无一人,而张三家里,也多了两个人茫然人,柳无眉一进去,就见到了自己这辈子最不想再看见的人——石观音。
……
司空摘星捶胸顿首,捏着江鱼鱼脸蛋咬牙道:“你这个傻逼,既然记得抓人,为什么不把欧阳克放出来,快点给我放出来?!”
就算不放人,好歹也让柳无眉把梅二在哪里说出来啊!明明中毒的也不是他,为什么都是他在操心啊!
“痛痛痛!”江鱼鱼扑腾双手,被抓的不高兴,伸手也捏住了司空摘星的鼻子,两人就这样互相猛扯了起来。
本来还因为两个人突然消失在眼前而茫然的陆小凤,奇怪的带着花满楼过来,就看到这两人幼稚的互扯头花,一时两人都有些无言。
陆小凤叹了一声,对身边的花满楼道:“以前我都不相信司空猴精说的什么要让司空家断子绝孙的屁话,等他有了自己在意的姑娘以后,我才知道,他这话很写实啊。”
说实话,能和自己喜欢的姑娘打架扯头花什么的,司空摘星你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毛头小子吧!
花满楼忍俊不禁,想到刚刚突然消失的呼吸声,又有些迟疑道:“刚刚那位柳夫人……”
陆小凤看了一眼扯花架的两人,刚刚似乎是江鱼鱼伸手拍了拍两人,两人就不见了?而且之前好像也有过类似奇怪事,这两人有秘密啊。但陆小凤转念一想,又觉得既然两人都不说,他也没必要多问。刨根问底那是六扇门的事。
陆小凤这种好奇心强的人考虑两人不愿多谈一事都不打算追问,花满楼自然也不会多说,他想了想,又道:“那柳夫人走的匆忙,梅二先生的地址是不是没有告知?”
司空摘星将江鱼鱼整个肩膀薅在胳膊下,卡着她乱动弹的双手,闻言回头道:“对了,你说你小时候也看过梅二?你知道他在哪里?”
花满楼点点头:“若是他没有换地方,应当还是在老地点。”
司空摘星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还好你知道,我先带她去找人看看能不能解了。”
花满楼担忧道:“可那三不治……要不然我带江姑娘去,也许梅二先生会看在花家的面子上帮忙。”
司空摘星思考了一番,挑眉道:“没事,我有办法,你把地方告诉我就行。”
花满楼点了点头,说出了一个地址,然后与身边陆小凤商量了一下,又道:“几日我们都会留在京城,毕竟金鹏王朝的事还没结束,你如果需要帮忙,就来找我们。”
司空摘星随意点点头,直接将江鱼鱼抬起来,就这样扛猪似的扛着她就走了。
江鱼鱼在他肩膀上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陆小凤和花满楼,问道:“他们不一起来?”
司空摘星敷衍道:“我们不同路。”
江鱼鱼立马在他肩上就是一阵扭,然后趁着司空摘星手上一松,转头就朝着目送他们两人的陆小凤和花满楼迅速又跑了过去,两人茫然之际,江鱼鱼一把抱住花满楼的大腿,“我要为你献唱一曲!”
花满楼:“???”
江鱼鱼一秒也没耽误,直接开始放声高歌:“怎么也离不开!”
“花花的世界!”
还没嚎完,司空摘星气急败坏的追了回来,一把又将人扛走了,为了防止她又跑回来,这次是踩着轻功走的。
一阵风拂过,只有江鱼鱼坚持的声音最后回荡在空寂的街道上,“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花满楼&陆小凤:“……?”
-
“臭老头,怎么样了?欧阳锋的毒药,你到底能不能解开?”
一间破旧的小平瓦房,四周都是随处可见的生活垃圾,来来往往的人,身上大多穿着补丁的粗布麻衣,这里是京城穷人们才会居住的贫街。
但就是这么一个贫穷的巷子,却藏着一个江湖有名的神医梅二先生,这人医术高明,却嗜酒如命,为了喝酒能花光钱财,所以一天到晚穿着洗的发白的破旧蓝袍,住着脏乱臭的贫巷。
司空摘星昨天晚上就带着江鱼鱼直接来找他了。
这人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三不治,强盗不治,小偷不治!司空摘星早有准备,直接找了一个砸墙的大锤过来,放在他的酒坛子旁边,说一天不治,一天就别想喝酒,来一坛子,他砸一坛子。
对方这才不情愿的从酒缸里爬起来。
梅二的医术确实很厉害,只是稍稍一摸脉,就知道了江鱼鱼的毛病:“恩……肺热风寒,思忧过重,月事有些不调,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想那么多做什么……欧哟,还中毒了,七日醉……嗯,不是什么难解的毒……哎等会。”
梅二瞪圆了眼睛,又仔细摸了摸,“麻烦,麻烦……你带着人家小姑娘做什么坏事去了,七日醉也就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西域奇毒,可就麻烦了。”他摸完就摆摆手:“太难了太难了,搞不了搞不了。”
说完他就又要往那破酒坛子里一躺,江鱼鱼从床上起身,眼睛撇撇这里,又看看哪里,然后张开双手就要奔向屋外,一脸奔向自由的快乐。
司空摘星伸手一把按住她的脑袋,把她的自由又按了回去,对梅二道:“治不了是吧,那我现在就把你酒坛子砸了。”
梅二从酒缸子里探出头,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你这是医闹!医闹!”
司空摘星冷笑:“闹的就是你这种没医德的无良庸医!这才多久功夫,你就说治不了,江湖上怎么传的都是你医术无双,没有解不了的毒,没有治不好的病呢?”
“江湖谣言能多信吗!?我自己可没说过这话,都是人家瞎说的!”见司空摘星拎着锤子真的要砸酒坛子,梅二连连大哭嚷了几句,说什么无法无天,见司空摘星还是扛着大锤盯着他的酒坛子,只能连连叹息勉强道:“说实话,这毒能解,但在我手上解,也只能保住命,余毒要留下大病根,你啊还是找解药去吧,呲溜一颗药丸下肚,神清气爽,总比在我这里扎针吃苦药还有病根的好吧……”
司空摘星皱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梅二:“真没有啊!唉唉唉,你放开我的酒坛子!”
司空摘星见梅二不似之前那般摆烂,似乎认真的,这才停下动作,不做声了。他看了一眼蹲在角落的江鱼鱼,这傻逼之前受内伤,吃个药都要用灌的。若是吃点苦药能解开,也就算了,但梅二都说解不开……看样子是只能找欧阳锋了。
可问题就是,解药要用欧阳克换!
他盯着因为离不开屋内,只能蹲在角落里继续画着圈圈的江鱼鱼,走过去也蹲在了她身边。
她在地上画了一个火柴人,司空摘星过来时候,她正在给火柴人画五官。
司空摘星瞅了一眼:“你画谁呢,这么丑?”
江鱼鱼头也不抬道:“我儿子。”然后在旁边画了一个五角星星。
司空摘星瞬间解码气吐道:“……我才是你爹!”
江鱼鱼转头看他一眼,深沉道:“咱们各论各的,你当我爹,我当你娘,不冲突。”
司空摘星:“……”
你斗嘴是本能吗?这个鬼样子,也不忘记怼回来?
司空摘星算是服了她了,江鱼鱼现在不受控制,张三家进出隐患太大。而且就算真的可以将欧阳克弄出来,欧阳克这些日子都是被他们关着,他回去以后会和欧阳锋说些什么……这还真不能细想。
他仔细考虑一下,似乎只能给欧阳锋交一个‘欧阳克’了……只是欧阳锋是个老江湖,即便他易容术高超,但易容毕竟是易容,还是有被发现的风险,一旦被对方发现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最差的结果,就是两人一起完蛋。
他脸色微沉,看着江鱼鱼喃喃道:“我欠了你的吗,还得拿命陪你赌?”
欠了?江鱼鱼闻言抬头,下意识伸手道:“欠了什么,你还给我!”
他嗤了一声,拍开她的手,“不给,就要欠着!”
“干完这票,就是你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