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她想来当然可以,只是你需要瞬间移动去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再召唤她。”
凌瑶点点头:“我知道的,这儿是沙漠,广阔无边,我去个无人地方召个人来,谁都不回发现。”
陆小凤与凌瑶在队伍频道中交谈,呈现在他人眼中的却是他们二人沉默寡言,便是私底下相处时,也是默默对视。
琵琶公主哭红了双眼,她前来寻找凌瑶,似是来寻求安慰来的。
陆小凤见状,笑着让凌瑶与琵琶公主说说话,自己则去找了个好地方喝酒。
琵琶公主:“我的姐姐死的好惨,早知她会被杀,倒不如还是我嫁人。”
凌瑶听她哭得伤心,拿了块帕子给她擦眼泪。
琵琶公主哭诉道:“我没想到胡铁花竟会下这样的狠手,他见自己娶的是个丑陋的女子,就怒而杀人,可怜我姐姐这般柔弱,竟惨死在新婚夜里。”
凌瑶:“愤怒杀人然后一大早嚷嚷着‘死人了死人了’,将大家都招去房间里抓自己?”
琵琶公主泪眼朦胧,委屈问道:“难道你也以为胡铁花是被冤枉的?”
“他确实不是杀人凶手,”凌瑶道:“你难道没有怀疑过王妃吗?”
琵琶公主呆愣住了。
她那双美目因不可思议而睁圆,失声道:“王妃,那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杀死自己的女儿!”
“你不是说,她不是你的母亲。”
琵琶公主忙捂住了凌瑶的嘴,眼眸中有惧怕之色。
凌瑶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回应她的,是琵琶公主惨白的面色,她咬了咬下唇,神色惊惶。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她不是王妃,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她假扮有一阵子了,却无人发现她的异样。父王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我若是说她不是,定无人信我。”
她面露害怕之色:“莫非姐姐是被她杀死的?那原来的母妃,是不是已经遇害了?之后呢,我与父王之后是不是也会被她杀掉?”
“也许你可以问一问楚留香?看看他有没有法子,毕竟他的友人被如此诬陷,他定会为他奔波查明真凶的。”
她们正说着,却听外头传来胡铁花嚷嚷的声音:“我自己知道我是清白的,问心无愧就够了。谁管你们信不信啊,胡爷爷不奉陪了!以我的功夫,谁敢软禁于我!”
琵琶公主话语一顿,与凌瑶对视一眼,二人忙起身撩起帘子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只听楚留香在劝胡铁花:“你当然有实力一走了之,却像是落荒而逃,你的罪名也就当真洗刷不清了。”
只见地上躺了一地的龟兹王国金甲护卫,皆是被人揍翻在地,结合胡铁花嚷嚷的话,便知是他出手将那些龟兹国王派来的护卫给撂倒的。
胡铁花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大公鸡,满脸怒容:“我管他那么多?”
楚留香好言劝道:“你给我三日时间,三日之内,我定找到真凶,还你清白。”
胡铁花急道:“老姬失踪,生死未知,明知是有人将他引走约战,你我若再不去找他,万一他遇害了怎么办?”
楚留香道:“你安心留在这里,我去找他。你莫要忘了我昨日与你商议的话,”
胡铁花嘴唇一哆嗦,已是一脸菜色:“冒充新娘与我洞房之人难道真是石……石……”
楚留香叹息一声,他承诺会在三日内找到凶手,便与龟兹国王告别。
他走后不久,陆小凤去寻胡铁花喝酒,二人都是难得的酒鬼,喝起来你一壶我一壶,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胡铁花乐道:“早知陆兄弟是如此妙人,我就不防备你了。”
陆小凤哈哈笑道:“你们真陷入麻烦之中,幕后黑手对你们出手狠辣、防不胜防,防备也是人之常情。”
他好奇地问胡铁花:“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
胡铁花豪迈道:“你说,但凡是我知道的,定告诉你!”
陆小凤叹道:“你今日听你与楚兄交谈,提及石姓之人时,说话含糊,似乎很是忌惮?”
胡铁花强留下三日,很是恼怒,便要求吃香的、喝辣的,不然就掀翻了这龟兹王国的驻营地,美酒饮下,面色红润,乍一听陆小凤的询问,蓦然呛咳起来,脸色也涨红成了猪肝色。
“咳咳咳——”
胡铁花猪肝色的脸隐隐有些泛绿,他大声道:“我好不容易将这一茬给忘记了,你怎么还提起呢!”
还未等陆小凤回以歉意,胡铁花便沉声说道:“这沙漠之中盘踞着一位大魔头,人美如观音,却心肠狠毒至极。”
陆小凤:“她姓石?”
胡铁花:“是,她叫石观音,也是我们来到沙漠后一直暗害我们的罪魁祸首!”
陆小凤:“你新婚之夜时,公主就已经死了,与你一夜夫妻的是石观音?”
胡铁花猛地灌了一口酒,捂住了脸:“我一想到老臭虫说的那‘一夜夫妻百夜恩’,只觉得浑身发冷。难道那日与我温存的当真是石……”
他打了个哆嗦。
离开营地时,楚留香便运起他那天下第一的轻功走了,不过片刻就消失在了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中,琵琶公主急地在原地跺脚:“我都来不及唤他等一等,人就不见了!”
凌瑶望着远处,轻声道:“你不如将这件事告诉胡铁花,他的武功可以将龟兹王国的金甲护卫都打倒,实力不容小视。”
琵琶公主点了点头,遗憾道:“可是胡铁花不如楚留香聪明,哎……只能如此了。”
她去找了胡铁花,告诉他王妃的异样,胡铁花却莽撞地闯了进入,嚷嚷着要见那王妃。
凌瑶离开后,瞬移去了沙漠中,找了个距离绿洲营地不远的方向点击了召唤。
东方白早已准备齐全,她穿着将发丝都遮掩在其中的连帽斗篷,斗篷上从额前又笼罩下来一层朦朦胧胧的白沙,全身都隐藏在斗篷之中,脚上穿着厚底的鞋子,就连伸出来的手,都带了一层薄薄的白手套。
如此全副武装,惊呆了凌瑶。
凌瑶:“小白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啊?”
“沙漠里面日头毒辣,更有黄沙铺面,”东方白的声音在斗篷里依然悦耳动听,她叹了口气:“花朵到了沙漠之中,很难保持水分,只能眼睁睁等待着枯萎干涸的时候。”
“皮肤晒在毒辣阳光下,不说被晒伤,晒烂,也会晒得又黑又红。”
凌瑶撇了撇嘴:“好嘛,我知道了,小白是说自己缺水了,沙漠里又太晒,你是怕自己缺水又变黑,你可以不过来的,等我与陆小凤将锚点拐回去与你汇合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