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李纯在来洛阳城之前始终便想不通。
诚如他所说那般,康敏将这苦昙荷玩出了花,先是以此毒死马大元,而后趁着马大元身死之际与那全冠清有染。
但苦昙荷毕竟是珍惜药材,如果没有门路,恐怕散尽家财也难以寻觅一株。
可如今那欧阳克就在丐帮之内,且自从李纯提及苦昙荷后,他便始终沉默不语,这分明是心虚的表现。
也正是凭此,李纯瞬间便想通了许多事情。
“早便听闻欧阳公子喜爱广交美女,那白驼山庄内的侍妾姬人不计其数,不得不承认,马夫人虽然已过了双十年华,但风韵犹存,想来也很入欧阳公子之眼吧?”
欧阳克嘴角微微抽搐,他攥着折扇的指节有些发白,显然心中怒火已被李纯激起。
康敏更是在李纯说出那番话后尖叫了一声。
“李纯!你三番五次辱我,究竟意欲何为?!”
对着二人的表现,李纯尽收眼底,他转而又看向鲁有脚道。
“鲁长老不是蠢人,我先前所说,究竟有几分可信,想必您应该有所判断。”
鲁有脚没有只会李纯,他兀自杵在原地,似乎是在将先前种种事件至此逐一链接起来。
可鲁长老未曾开口,却不代表别人也不开口。
折扇一合,欧阳克率先发难道。
“李纯,你拐弯抹角编造出这一通莫须有的言辞,归根结底,不过是想要扰人耳目罢了!我且问你,这言下种种,和全冠清全帮主之死,有何关联?”
的确,李纯先前将康敏和马大元之死一并说出,确实是存了几分特别心思,试图将自己从全冠清之死中摘出来。
而现在全冠清之死再度被欧阳克提及,李纯却也不显慌乱。
“欧阳公子不要着急,全冠清之所以会死,自然也和康敏脱不了干系。”
“两个月之前,我与二位下属前往西南去收复魔头任我行,可期间却被一杆丐帮子弟多次围剿。”.
“不错,那带头追杀我等之人,便是那丐帮帮主全冠清。”
他目光扫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众人,随即又道。
“你们可知道,当我制住那全冠清后,他是如何与我说的吗?”
“呵……他说我在那天下城外杏子林中,撞破了他与马夫人的‘好事’,未免折损自己帮主威望,因此才必须杀我!”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侧目望向康敏。
就连始终保持思索状态的鲁有脚也不禁有些愕然。
康敏被众人目光集束,整个人忽的向后退了两步。
“李纯!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说出这番言论!”
李纯回以冷笑道。
“好个无冤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