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夜色下，凤雪衣拉着司马飞月说道：

“元嘉四年正月，风云军被灭，牛得草被天师门打出原形，朝廷昭告天下所为仙人其实乃是一群妖人。

文帝陛下颁布《捕妖奖罚令》，明旨昭告天下：妖人食人肉饮人血，惨无人道，灭绝人寰，乃我族公敌，凡我人族人人得而诛之。

窝藏包庇妖人，当以妖人论处，诛九族！

抓捕妖人封千户，奖黄金百两。

……

扬州七怪本来隐居在瘦西湖边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结果也迷恋上了凭着抓妖有功可以获得封赏进官加爵，投身朝廷干起了抓妖的活。

元嘉四年二月，他们摇身一变成了皇城司守道堂的人，早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想做朝廷的鹰犬。”

无言老人插话道：“你错怪他们了！”

“他们捕杀同族，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更不是真心想做朝廷的鹰犬，他们捕杀同族是为了修炼仙丹，追求长生不死”

凤雪衣站起身朝了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没想到老人家您也知道这些事。”

无言老人：“我老人家活了这么久，看到的太多了，知道的当然更多。”

凤雪衣：“老人家您知道元嘉四年的事。”

无言老人：“当然知道！没有人比我清楚了。”

“那一年，牛得草从京城里被人救了出来，其实已经受伤很重了。”

“牛得草找到了牛饮川，他们躲到了江州的一个小渔村藏了起来一起修炼。”

“牛得草把一生的修为全部传给了牛饮川，牛饮川得到了一千多年的修为迅速脱胎换骨，可是脱胎换骨初期的牛饮川如新生婴儿一般。”

无言老人指了指扬州七怪，继续说道：“他们打着抓妖的旗号赶到了那里，可是渔村的人还是把牛饮川藏了起来。”

“他们没有找到牛饮川，却在江州小渔村看中了村姑谢小妹，人家不从，你们硬要说那个村子的人都是妖人，血洗了渔村。”

“牛饮川恢复功力后，为了给渔村的人报仇，又赶到京城追杀这七个怪物。”

凤雪衣插话道：“牛饮川大闹京城，不是为了给牛得草报仇？”

无言老人：“当然！牛得草虽然是一头牛修炼而成的神仙，可是毕竟不是牛，他早就交代了牛饮川要他苦苦修炼一百年才去报仇？”

凤雪衣：“修炼一百年才去报仇，为什么啊？”

无言老人：“因为牛得草知道对方实在太强大了。”

凤雪衣：“可是一百年只怕刘宋朝廷也没了，如何报仇？”

无言老人：“不要问我，要问牛得草。”

凤雪衣无语了，牛得草死了，到哪里去问。

再说了，牛得草有没有说这些话谁知道？

这个老人为什么知道这些，凤雪衣不知道，扬州七怪也不知道。

扬州七怪的两个妖怪听了老人的话也惊呆了。

因为这个老人好像身临其境，更像是亲身经历……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

短暂的一阵沉默之后，无言老人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可惜，他们忘了其实他们自己也是所谓的妖人。”

“其实，他们过去自称自己是仙人族。可惜了，凤栖村灭了，执法堂也没了，他们总觉得没人管了，没想到那一年牛饮川出事后，他们还是遇到了执法堂的人。”

“哎！可惜啊，可惜！执法堂的人用的是一把普通的破镰刀，仅仅是伤了他们的肉体，所以他们没死，经过这么多年的修炼，他们七个已经成了鬼仙。你要杀他们已经很难了。”

“他们七个已经练成了七星彩虹阵，七星照耀彩虹飞，那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

“听他们自己吹嘘，他们可以捕杀天底下任何一个大神！”

凤雪衣看着老人家说道：“也包括您！”

老人连忙摇摇手，说道：“我哪里能算上大神，我就是一个老不死的糟老头子。”

凤雪衣：“好，那就说四大上神，四大上神他们也能捕杀？”

老人：“四大上神我不认识。不过，按他们吹嘘的来看，四大上神他们照杀不顾！”

凤雪衣：“吹牛吧！”

“反正吹牛衙门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