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元嘉二十七年三月三十日,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城西鞭炮声由远而近,由疏而密,渐渐行至景福楼酒楼。
景福楼酒楼一切如旧,门关着,楼里十分的安静,没有鞭炮声,没有哭声,也没有人出来迎接。
汪大少爷坐在高头大马上静静地看着,说道:“看不出,这个小老头胆子也蛮大的,既没有跑,也不哭闹,还是我小看他了……,来,给我去敲门!”
一声令下,迎亲的队伍中汪文武的贴身跟班小六子赶紧上前敲门。
鞭炮声响了一阵又一阵,敲门变成砸门,就是不见人开门。
小六子正准备叫人来把门砸开,门开了,李大富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走了出来,说道:“实在抱歉,昨天大少爷走后,来了两个小姐到酒楼喝酒,吃叫花鸡,酒喝多了,硬拉着翠花上楼陪她,……,”
“昨天大少爷走了后,小的本来就打算关店打烊准备今天的喜事的,不想来了这两个主,她们进来就闹事,不做生意就砸店……”
“从昨天下午闹到现在,大伙一直被她缠着,还要硬拉着翠花伺候她……”
“今晨醒来,她吐了一身,又硬说是酒楼的酒是假的,逼着翠花伺候她沐浴,帮她搓背,现在翠花正在楼上包厢里伺候她沐浴,帮她搓背呢……”
汪大少爷大声呵责道:“谁这么大的胆?你没有告诉她今天翠花要做新娘?”
李大富:“说了,人家不停!”
汪大少爷:“你没有说老子今天要迎亲吗?”
李大富:“说了,那小姐蛮横着呢!”
汪大少爷:“老家伙,不会是你家闺女跑了,拿这等鬼话来诓骗于我?”
李大富听汪大少爷大声呵责他,责骂他把闺女放跑了拿话来诓骗于他,李大富显得十分慌张,连忙点头哈腰说道:“哪里敢,哪里敢,那小姐太蛮横了,我女儿就在上面,不信大少爷亲自上去看看……”
汪大少爷正准备下马上去看,王贇波一把拉住,悄声说道:“大哥,我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大哥不可上去,以防有诈,小心是陷进。”
汪大少爷:“陷进?杀了我?在这京城里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杀了老子?”
王贇波:“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今日大哥娶亲,新娘子不上花轿,却侍候别人沐浴,帮人家擦背,你听说过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吗?”
王贇波是秘书郎王一帆的儿子,是读书人家的子弟,平时就是爱动脑筋,也是这帮人的狗头军师,他的话汪大少爷自然还是要听的。
可是,王贇波转念一想,说道:“会不会是那个小姐大有来头,设一个陷进等大少爷您上去,难后狠狠地教训您一通?”
汪大少爷点点头,王贇波指着李大富问道:“那小姐是哪家的?”
李大富点头哈腰说道:“不知道,只知道凶得很……”
邓金鹤瞪着一双色眯眯的眼睛问道:“那两个姑娘长得怎样?”
李大富点头哈腰说道:“很美,非常的美……”
汪大少爷点点头,指着李大富问小六子:“他说的都是真的?”
小六子:“报告大少爷,应该是真的。昨天您回府后,我就安排人手在这里盯着了,手下人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闺女没有走,只有那两个姑娘在少爷走了后进了酒楼,她们到现在也没有离开。
“她们进来时,酒楼确实是正准备关门,……她们现在应该在里面……”
邓金鹤又问小六子:“那两个姑娘长得怎样?”
小六子:“据
薛淼军大叫道:“长得很美,还不早点说?”
邓金鹤大手一挥,指着小六子说道:“走,快点带路,跟我上去看看,去晚了,人家不洗澡,我们还能看个鸟?”
薛淼军跟着大叫道:“快,不洗,就没意思了!”
小六子陪着邓金鹤和薛淼军来到了酒楼的二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