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你纳命来!”石昊大吼,震动边荒,也震动了帝关还有异域。
他发丝乱舞,双眉倒竖,眼睛赤红,显然已经是怒到了极点,不计后果的向前轰杀。
为此,他不惜挨了俞陀一击,以及五张法旨的阻击,恐怖的力量落在他的身上,让他咳血,身子横飞。
石昊哪怕咳血,哪怕身子横飞,也祭出了大罗剑胎,斩向那只白骨大手的手腕,要将它截断在帝关前。
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白骨大手被噼中,火星四溅,并伴着恐怖的伤痕,让它剧烈震动。
但如今他的实力已经衰落,再也不复从前,全力一击虽然震动安澜的大手,却无法斩断。
“给我留下!”石昊疯狂怒吼,再次挥剑,向前斩去。
他怎么可能任由安澜抓走罪州,那里可是说是他的家乡,更是有着他难以割舍的人。
石昊虽然出身下界,但罪州之所以为罪州,就是因为边荒七王的后裔被打上了罪血的标记。
出身下界的他,同样是边荒七王的血脉,与罪州之中的大部分生灵可以说是相同血脉。
所以,他虽然是出生下界,但也可以说是出生罪州。安澜要抓走他的家乡,他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更何况,在罪州之中,还有着他的亲人,他的爱人,许许多多他无法割舍的那些人。
可惜的是,他力不从心了,远没有早先那么强盛。那滴血的力量并不属于这段岁月,已经到了耗尽的时刻。
不过,石昊疯狂了,拼命出手,不计代价的攻击,剑胎挥动,绝世剑芒撕裂苍穹,立噼而下。
火星四溅,最后,安澜的手腕骨骼居然被他切开了,骨掌快断落下来了,这是何其可怕的事?
“啊!安澜,你给留下!”石昊大吼。
他发狂了,手中大罗剑胎璀璨,简直要炸开了,剑气冲霄,震动古今,气芒切断了苍宇,太过恐怖。
但在此时,安澜的大手已经来到天渊,顿时他就遭受了天渊规则最为恐怖的攻击与压制。
但安澜的手臂虽然龟裂,但是那手腕处却在愈合,骨骼自动恢复,抓着罪州,果断退向异域方向。
此时,王玄一步跨出,矗立在安澜与俞陀的面前,顿时就让这两位不朽之王如临大敌。
王玄的实力到底如何,哪怕是隔着时间长河,他们也能够感觉到一丝惊心动魄的气息。
石昊还曾他化出未来的他,他的实力如何,不朽之王安澜应该是深有体会。
不过,让两位不朽之王有些疑惑的是,眼前这个人明明不属于这段岁月,为何现在还在这段岁月中。
不属于这段岁月,明明不能长时间停留在这段岁月中才是,眼前这个人已经是超出了常理。
“你无法出手,否则就会引起不可测的后果,一切都将被颠覆!”安澜神色凝重的说道。
这是唯一让他安心的事情,若是眼前这个人能出手,刚才那一战的结果就将被彻底改写。
但眼前这个人终究是没有出手,说明对方也在忌惮。刚才都没有出手,现在出手的可能性就不大。
“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们,此时的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
等到将来,若是再给你们选择的机会,你们必定会为今日所做的事情而后悔!”王玄说道。
他确实没有出手,但眼神之中的寒芒却让安澜与俞陀惴惴不安,那仿佛是对他们命运的宣判。
眼前这个生灵来自未来,必然是知晓一些事情的。此时这么说,莫非是知道他们的未来?
不!两位不朽之王的意志比仙金还要坚硬,自然不可能因为王玄的这番话而动摇。
与此同时,石昊虽然拼尽了全力,但却无法阻止安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澜的大手退往异域之中。
“王叔,你真的无法出手吗?”石昊怒吼,望向了时间长河的方向。
在这孤独无助的时刻,他的这位王叔已经成为了他唯一的希望,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
他很清楚,自己这位王叔并不属于这段岁月,根本无法干涉太多事情,又怎么可能出手?
事实上,按照他这位王叔的性格,若是真的能够出手的话,恐怕早就将不朽之王安澜打成猪头。
“这就是劫难,注定要发生。你看到的是正在发生的事,我看到的却是已经发生的事!”王玄叹息道。
安澜抓着罪州,带入异域之中,此事已经在历史中发生过,他若是出手,就是在更改历史。
现在的情况太过复杂,天渊崩溃,正在镇压安澜与俞陀,这本就是影响巨大的事件。
更何况,安澜与俞陀都是仙王,已经初步触及到了时间长河的领域,他们的命运无法被干涉。
他若是出手,所能引发的变化,可并不仅仅只是颠覆未来,甚至会让这段岁月发生剧变。
甚至,若是真到了极端情况,除了成为仙帝的荒天帝外,这个时代中的一切都会不复存在。
就在王玄说话时,安澜的骨掌抓着罪州,没入血色法则汪洋,向着异域退走。
石昊仰天怒啸,拼命向前追,他知道自己这位王叔无法出手,那种悲愤的心情已经无以复加。
可是,却无力回天,因为那滴血的力量在衰退,越发迅速了,他不能横跨那片血色的秩序之海。
“回来啊!”石昊大吼,他伸开了手,想要抓住什么,只是一切都远去了。
石昊至今还记得,在他即将远行的时候,有一个女子曾说过要等他,哪怕要等待漫长的岁月,依然无怨无悔。
他害怕自己前途未卜,若是发生意外,只怕就要身死道消,所以一直不敢给那个女子承诺。
还是在自己那位王叔的劝说下,他才与那个女子结为夫妻,但却也只有一日的夫妻情缘。
谁曾想到,他一步闯过无数艰难险阻,在修炼之路上不断的前行,那个女子却要离他远去。
若是可以的话,他宁愿此时被抓去异域的是他,而不是罪州火桑林中的那个痴痴等待的女子。
“我虽然无法出手,但怎么说也曾为你们主持婚礼,一些手段还是可以留下的!”王玄说道。
注定要发生的事情,他确实无法更改,但这并不是说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依然可以在有限的范围内改变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