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神山竟然被撼动。
虚空中北斗七星闪烁,无穷星光洒落,真武七子身披星光,犹如神灵降世。
“好一个真武山,这真武七子竟然接引了北斗七星之力,借用北斗七星之力牵引三座太古神山,借助北斗七星的力量将三座太古神山收了起来。竟然收了三座昆仑祖峰,当真是好大的胃口。”唐周不断咂舌。
说实话,在场许多人,不乏搬山倒海的能力。但是搬动这太古神山,却无一人能做到。
但是真武七子竟然借助北斗七星之力,将太古神山给牵引起来,实在是有些叫人惊艳。
伴随着大山拔地而起,那王艳春背后虚空扭曲,然后竟然将三座大山‘吞’了进去。
然后真武七子落在地上,口中大口喘着粗气,一个个面色蜡黄犹如金纸,豆大的汗珠不断洒落,打湿了衣袍。
“多谢诸位师兄。”王艳春对着众人恭敬一礼:“大恩不言谢,小弟去也。”
王艳春走了
大梁城内
崔渔伸手摘下树上的花朵,一双眼睛看向老儒生的屋子,那窗框上、门板上竟然朽木重生,化作了鲜活的植物。
赵彩伦站在院子里,一双眼睛激动的看着老儒生屋子,伸出双手捂住了嘴巴,身躯微微颤抖不断啜涕。
太难了!
这六十年来,夫妻二人的日子实在是太难了。
见惯了人世间的冷眼,受尽了白眼。要不是靠着娘家时常接济,只怕夫妻二人早就已经饿死了。
但是现在二人终于迎来了新的生活。
老儒生终于要成道了。
“恭喜啊!想不到,这老酸儒竟然真的成了气候。”就在院子里一片沉寂,所有人都在享受难得的喜悦之时,门外响起了智狐的声音。
声音来的很不是时候,打破了院子中的宁静。
老儒生要成道了,一直盯着老儒生的智狐怎么会没有动静?
“你怎么来了?”崔渔看着智狐,眼神里露出一抹诧异。
到现在他都不晓得智狐镇诡司的身份,只是觉得这个人和大周朝廷似乎有点联系,好像是官方的人。
但不论对方是哪一方的人,对他来说似乎都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他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
“我是代表朝廷来的。”智狐道。
铁塔大汉自顾自的从门外走进来,目光落在了赵彩伦的身上:“见过赵小姐,来的时候赵大人叫我务必过来见见小姐,看看小姐是否安好。”
赵彩伦闻言看了智狐一眼,她是镐京的官宦之女,当然认识智狐。
不敢得罪,连忙回礼:“见过大人。”
要论身份地位,智狐的身份地位虽然及不上他父亲高贵,但论紧要,他父亲却差了一筹。
“这老酸儒怎么还不出来?”智狐没好气的对着大门喊了一声:“李铭,你莫非知道我要来,所以故意避而不见吗?”
“岂敢!只是在下一身邋遢,如何敢见大人?”老儒生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我还以为你忘恩负义,不记得当年的恩情,所以想要对我避而不见呢。当年要不是我放水,你岂能拐走赵彩伦?还叫人家替你生了个大胖小子?”智狐毫不客气的坐在藤椅上,翘着二郎腿:“我还以为你成圣了,现在看不起我这个莽夫了呢。”
“在下岂敢。”李铭连忙打开门,衣衫邋遢的从屋子里走出。
身躯虽然瘦的弱不禁风,似乎一阵飓风都能吹的其身躯倒下,但冥冥冥中似乎有一股独特的力量,将其犹如钉在那里一样。
任尔东南西北风,我却岿然不动。
李铭连忙从屋子里走出,来到了智狐身前躬身一礼:“小生拜见大人。”
这一拜,恍忽回到了六十年前,叫智狐的眼神有些恍忽:“六十年前,你被我堵在了城门前,就是这么求我的。说实话,你当年能开口求人,着实出乎了我的预料。”
老儒生站直腰杆,苦涩一笑:“形势比人强,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知晓大势。”
“你既然知道大势,就应该晓得我今日来此的目的。”智狐一双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只要你开口,未来你创办的学说,将会是大周国教。你将取代礼之一脉,成为新的天下儒门魁首。大周太祖亲自出山,将众位圣人困入小六道轮回内,为你扫清障碍。现在,只要你开口点头,一切的一切都属于你。”
“而且你岳父赵老大人在镐京对你也很是怀念。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赵彩伦考虑吧?她辛辛苦苦的跟了你六十年,遭受了六十年的苦难,现在也该享受荣华富贵了吧?人之一生,有几分青春?你证就圣人,增寿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但赵彩伦小姐的寿命可是要耗尽了。天子已经准备了一枚增寿三千年的丹药,只要你前往镐京坐镇稷下学宫,那丹药就是你的。”
声音中充满了笃定,智狐知晓老儒生的软肋在哪里。
“相公,你可别听智狐大人胡说,切不可因为我而误了自己心中的道。”赵彩伦在旁边连忙道。
“彩伦,你父亲已经六十年没有看到你了。你可知道,令公如今老成了什么样子?他不懂练气术,整个人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卧在床上已经很难下地行走了。他时常做梦梦到你!”智狐句句攻心:“他要是进入稷下学宫,你也能回家去看看,告诉赵老大人,你的选择没有错。你们赵家也会更上一层楼。”
雾气升腾,弥漫于赵彩伦的眼眶。
老儒生苦笑:“大人的嘴比六十年前更厉害了。”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况且,你现在只是打破圣道关隘,还没有成圣呢。没有大周朝廷的庇佑,你以为那些人会坐视你跨入那个境界?你怕是还不知道自己闭关期间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吧?”智狐看着老儒生,眼神中充满了严肃:
“陈露叛教,害死了子路。更是偷袭了孟圣人,叫孟圣人论道失败,进入了十方功德林,数千年怕是都无法脱困。现在浩然一脉一盘散沙,无数弟子道心破碎,浩然一脉已经完了。而且据我所知,那些人都已经你已经投靠了朝廷,他们是绝不会坐视你证道成圣,跨过那关键一步门槛的。”
“什么?陈露叛教了?”老儒生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