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周天子的话,赵思月心头一动,她想到了那个神秘的少年人。
不论是唐周身上的三尸虫,还是自己身上的三尸虫,都是对方出手拔除的。
“不知真人身上的真龙之蛆,是何人拔除的?”周天子问了句。
听闻周天子的话,赵思月摇了摇头:“那人我并不认识,大王想要知晓那人下落,还是去问智狐吧。”
赵思月想到了崔渔在天绝阵内的神秘手段,她虽然和崔渔接触的时间很短,但是却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崔渔留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过于深刻了!
“智狐失踪了!”周天子幽幽一叹,声音中满是无奈。
最近的怪事一件接着一件,叫周天子应付起来也有心无力。
“什么?”赵思月闻言一愣。
“现在看来,想要解决三尸虫的问题,还需要先将智狐给找出来。”周天子眯起眼睛。
“传真武山的崔诚上来问话吧。”周天子在旁边道了句。
且说大林寺
某一座僻静的禅房内,崔渔手中托着紫金钵,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这紫金钵内似乎蕴含着一股难以想象的庞大能量,其中蕴含的法则更是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这宝物很不凡啊。”
崔渔细细的打量着着紫金钵,能镇压住齐灵禅的东西,可不是寻常的宝物。
“咦,这里有字。”崔渔打量着紫金钵,忽然发现紫金钵的底部有文字。连忙聚精会神的观察,辨认着文字,是唐朝时期的文字,上书:贞观十三年,唐王李世民赠玄奘大法师。
崔渔看清文字,整个人呆愣当场:“这是唐王李世民赠予玄奘的钵盂?玄奘?西游记里那个玄奘?旃檀功德佛的唐玄奘?”
崔渔惊呆了,眼神骇然的看着手中钵盂,目光里充满了震惊之色。
这竟然是西游记中,唐三藏的紫金钵?
此钵盂从中土大唐,伴随着唐玄奘一路跋山涉水,路经十万八千里,遭受无数艰难险阻,终于到达了灵山圣境,和唐玄奘早就气息相通。
后来唐玄奘成佛作祖之后,此钵盂经过西方各种佛法加持洗炼,又经历无数禁制,唐玄奘又增加了无数的天材地宝至其中,可以说这钵盂虽然是后天祭炼,但若是论威力,绝不会比先天宝物差。
“怪不得能镇压住齐灵禅。”崔渔手捧钵盂,眼神中露出一抹惊悚。
“这钵盂必定是从残废的灵山圣境内扒出来的,旃檀功德佛的钵盂留下,那旃檀功德佛去了哪里?旃檀功德佛也遭受了劫数吗?是不是有朝一日,我还能看到孙悟空的遗物?”想到这里,崔渔忽然恍然:
“不对,那定海神针不就是斗战胜佛孙悟空的遗物吗?”
崔渔心中惊悚莫名,眼神中露出一抹震撼。
“原来神话传说就在我的身边吗?”崔渔小心翼翼的拿着钵盂,用袖里乾坤将钵盂散发出的佛光遮盖住。
看着钵盂中的‘知了’,崔渔心中确定,这知了就是齐灵禅。
“你是谁?快放老子出去!”齐灵禅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渔,他虽然被困在钵盂内,但是却也能看得到、听得到外界的声音。
尤其是伴随着舍利园林大阵被破,他失去了舍利园林的镇压,一个紫金钵已经难以完全镇压住齐灵禅的力量。
“我是谁?咱们在梦中可是见了好几面呢。”崔渔笑吟吟的看着齐灵禅:“你说我是谁!”
“是你!!!”齐灵禅看着崔渔,心中忽然涌现出激愤莫名的不妙。
崔渔竟然窥破梦境,找到了自己的真身,而且还算计了大林寺,将自己的真身拿在手中,这可绝不是好兆头。
“我是好一番寻找,才找到了老祖的真身所在。”崔渔笑眯眯的道。
听闻崔渔的话,齐灵禅蹲在钵盂内,一双眼睛闪烁着金光,上下打量着崔渔:“能从舍利塔内将老祖我偷出来,伱这厮好本事。你有如此手段,却穿着沙弥的衣服,想来不是大林寺的人吧?”
“以前不是大林寺的人,但我现在是大林寺的人。”崔渔笑眯眯的道。
“你小子可别吹牛逼了,你这般藏头露尾的,老祖我要是信了你的鬼话,那才是傻子呢。”齐灵禅没好气的骂了句:
“你既然费尽心思的将老祖我偷出来,想来是必定有所求,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就是了。”
听闻齐灵禅的话,崔渔笑了笑:“老祖爽快。不知老祖现在可否将完整的梦中证道大法赐下?”
崔渔寻问了句。
梦中证道大法对崔渔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重要了。一梦千年,不单单可以节省崔渔的时间,此口诀更是可以在所有的世界修炼,乃是真真正正的无上妙诀,直指大道的法门。
崔渔现在既然有机会获得,当然不会放弃。
“呵呵,你想要梦中证道大法?”齐灵禅弹了弹腿,上下打量着崔渔,目光中充满了审视的味道。
“不错,还请老祖成全。”崔渔回了句。
听闻崔渔的话,齐灵禅笑眯眯的道:“你觉得老祖我现在在钵盂内,是谈话的地方吗?想要获得梦中证道的口诀,还要叫老祖我看到你的诚意。”
“诚意?”崔渔看向齐灵禅。
妖兽不愧是妖兽,又开始想着搞事情了。
崔渔看着齐灵禅,齐灵禅看着崔渔,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齐灵禅见到崔渔没有明白,没好气道道:“你小子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你既然诚心求教梦中证道大法,就要先叫老祖我看看你的诚意。唯有老祖我看到你的诚意,才能决定是否传授于你。老祖我就给你指一条明路,你先将老祖我从钵盂内放出来舒展舒展身体,然后老祖我再决定是否传授你无上手段。”
崔渔闻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齐灵禅,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老祖怕是想错了。”
“想错了?”齐灵禅闻言不解。
“传不传口诀,可不是老祖能决定的。现在老祖在我手中,岂不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乎?”崔渔目光中露出一抹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