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五十七章 葬经(1 / 2)

崔渔闻言一双眼睛看着赵初颜,他很想说一句,他其实早就已经突破大周天了,不但突破了大周天,就连元神都凝聚了,直接将突破大周天与领地的秘密告知自己得了,但是崔渔没敢开口,他才突破小周天,要是和人说自己短短一年就已经突破到元神境界了,只怕会被人切了片研究。

“领地和大周天有什么关系?”崔渔试探着询问了句,但是又怕对方不肯告诉自己答案,所以故意以退为进道了句:“当然了,如果涉及到什么机密,你不方便说就算了。”

赵初颜终究只活了十几年,论见识和心智不敌崔渔这个老妖精,闻言连忙开口解释道:“你莫要误会,倒也不算是什么隐秘的事情,我只是说出来怕你对修行之路失望而已。你既然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赵初颜看着崔渔,开口解释道:“练气士突破至大周天后,想要继续走下去,就要立下神灵的神位,拥有属于自己的神灵领地,比如说是一座山、一条河,而自从昔年大赵先祖横空出世,横扫天下间的练气士后,所有的山河都归入大赵版图内,分封给各路诸侯。而练气士想要突破大周天踏入神灵之路,就少不得山水作为依仗,就少不得要求到各大诸侯的身上。练气士要仰仗朝廷的鼻息生存,所以你现在知道,一片封地意味着什么了吧?意味着成阳侯可以培育出属于自己家中的神灵,乃至于成阳侯自己死后可以长生不死。”

“不对,如果按照你所说,舒女虽然家道中落,但是还应该有神灵守护才对,毕竟舒家地盘还有神灵听候差遣。”崔渔眼神中满是不解:“有神灵守护,舒家断不至于落魄到这等地步。”

听闻崔渔的话,赵初颜摇了摇头:“如果舒家的神灵已经背叛了呢?舒家的神灵被成阳侯收买了呢?亦或者舒家神灵不甘心被控制,而是想要反过来控制舒家,舒家的落魄就是他们在背后推黑手呢?”

崔渔闻言心头一惊,瞳孔不由得急速收缩。

“大赵的土地上,现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已经没有空闲的神位了。无数的神灵想要壮大,还有无数的练气士想要获得神位,其中的混乱可想而知。”赵初颜看向崔渔:“你有大好前程,犯不着为舒家陪葬,只要你肯袖手旁观,我可以出面调和你与成阳侯的矛盾。我想要将你保下来,成阳侯还是得给我这个面子呢。”

崔渔闻言看着赵初颜,见到对方眸子认真,心中感受到了对方的真诚,只是他崔渔并非是忘恩负义的人。

“你意下如何?”赵初颜开口询问了句。

“你知道吗?我现在能站在你面前,身上的银子还是舒女砸锅卖铁凑的。他们姐弟身上已经三年没换过一件新衣服了,现在每日里靠着喝粥度日,眼巴巴的等着我能在斜月观修炼有所成就,然后将他们救出火海。”崔渔幽幽一叹:

“我来的时候,他们姐弟都开始喝稀粥了!”

崔渔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只是给出了自己的理由和立场,这个理由和立场叫赵初颜无法拒绝。

任谁都不会去轻视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值得吗?成阳侯的势力之大,远远超乎了你的想象,暗中不知有多少道观、多少神灵为其所用,满朝文武又有多少人是他的党羽?各地边军,又有多少人效命于他?你觉得舒家那可怜的姐弟俩还有机会吗?”赵初颜一双眼睛看着崔渔,眼神中满是劝告,可以看得出她绝对没有开玩笑。

崔渔笑了笑并不以为意,凡人眼中难以匹敌的势力,对于自己来说未必没有机会。

自己还有一个神秘的世界,只要在神秘的世界内迅速累积原始资本,将自家的肉身给带过去,到时候凭借自己半步圣人的境界,恢复修为也不过是短短的几年时间罢了,足以摆平现实中的一切。

“是很难,但不能不做!不去尝试一番,又怎么会知道没有机会呢?”崔渔一双眼睛看着赵初颜:“而且,许多很难的事情,对于你们来说很难,但对于我来说却未必了。”

说到这里崔渔慢条斯理的将画布卷好:“更何况,成阳侯如此势大,我就不信他没有敌人。”

“今日在下告辞,明日咱们再见面。”崔渔说完话后脚步轻移,消失在了楼阁中,只留下赵初颜看着崔渔的背影沉吟不语。

“公主,这小子不知死活,竟然还妄想逆转局势和成阳侯作对,简直是不知死活!别说是他了,就算整个斜月观下院,在成阳侯面前也同样不值一提,只要成阳侯动动手指,就能叫斜月观的下院灰飞烟灭,他竟然还敢与成阳侯作对,拒绝了公主的好意,简直是……。”之前恭迎崔渔进入楼阁中的小婢女此时从一旁的偏殿中走出,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不可胡说,斜月观这个下院可不简单,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不堪一击。尤其是那条大蛇,绝对是一大霸主,就算是大赵朝廷对这条真龙都很是忌惮,不愿意轻易招惹。况且……”赵初颜说到这里,话语顿了顿,想要说出来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然后一双眼睛看着崔渔的背影:“斜月观的下院并不简单,决不可小觑!否则我直接拜入上院就是了,又何必大费周折的来到下院呢?”

赵初颜想到了斜月观下的那座太古神佛大墓,那座大墓内蕴藏着不可思议的存在,也是她未来能否逆转命运的关键所在。

崔渔走下楼阁,回到自家的住处,却见宿舍内一片空荡,唯有刘邦盘坐在床榻上打坐。

斜月观是七人一间宿舍,按照往常此时宿舍内应该坐满了人才是,可此时竟然只有刘邦一人在运气周天,显得很是怪异。

“你回来了?”刘邦睁开眼,看向了崔渔,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你小子这几日有点不太对劲,总觉得你和之前不同了,整日里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

“你的错觉而已。”崔渔笑眯眯的道了句,然后扫过其余的床榻:

“他们几个人呢?”

“听说咱们得罪了大师兄,连夜搬着行李跑了。”刘邦没好气的道:“这群混账,往日里跟着老子没少吃喝,老子可没少给他们好处,结果一遇见事情就全都跑了,真是没义气。”

听闻此言崔渔笑了笑:“在斜月道观这一亩三分地,敢得罪大师兄的可没有几个人,他们有如此举动,其实也怪不得他们。”

“就你好心!”刘邦没好气的道了句:“只是你什么时候攀上公主的?可否为我引荐一番?”

“你家中不缺钱粮,更不缺少官职,认识公主作甚?”崔渔好奇的询问了句。按照常理来说,这些公子王孙的身边,可都是汇聚着大麻烦,虽然有人投机取巧选择站队,但更多的人选择明哲保身。

“我家里的也不是我的,我要是真的能继承家业,也不会被送到斜月观来修行。能被送来斜月观的,能有几个是有出息的?当然了,公主除外!公主可是我大赵王朝的天之骄女,是大赵王朝唯一有封号、领地的公主。”刘邦压低嗓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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