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玥不太信,又寻求地看向自家小姐。
“确实没事了。”阮凝香道:“不过,子瑜说,今晚可能会有些肚子痛。”
阿玥再次担忧起来。
“一两个时辰的副作用而知。”楚煜心虚地卡了下嗓子,“你们俩也快成亲了,阿玥有时间请了假,好好陪陪苏禾,也帮忙置办一下婚事,别把什么事都推给苏禾一个人。”
“我明日就去请假。”
“不用明日,我现在就批准了。”阮凝香道。
“居然忘了,我是向小姐请假了。”
阿玥挠了挠脑袋,直接抱起苏禾。
苏禾苍白的脸上瞬间漫上一层绯红,“我可以自己走。”
阿玥没给她推开的机会,强势地抱着人,回到了苏禾的住处。
福伯也没在这里久待,拿过蜡烛将桌那块手帕点燃,手帕那滴血里蠕动着的六七条小虫也被烧死,又缓缓散发着一股腥臭味,很快又被拂进来的风吹散。..
屋里只剩下了阮凝香和楚煜,楚煜点了熏香,驱散还弥留着的异味。
一番折腾,阮凝香心力憔悴地倒回了床上。
楚煜洗了手,又拿了湿帕子过来,拉过阮凝香的手,帮她擦着手,“别太担心,最近我会尽量陪着你,我不在也会让艾草陪着,艾草对蛊毒也有一些了解。”
阮凝香坐起来,望着楚煜心情重重的眼睛。
明明他得罪了太子,比自己更危险,还反过来安慰她,担心她。
阮凝香窝在了楚煜怀里,紧紧地搂着这人,“这乌兹人,恐怕不是对我们下手,而是对大楚就没安什么好心。”
“树大招风,大楚坐拥万里江山,有点野心的人,都想分一杯羹。”楚煜轻轻地抚摸着阮凝香的头发。
阮凝香气得磨牙,“人心不足蛇吞象,亏我还一心想着怎么合作,奶奶的,哪天惹我不高兴,直接向皇帝谨言灭了他们。”
楚煜被她逗笑了一瞬,捏了捏她脸上软肉,“就喜欢你这霸气,又蛮不讲理的样子。”
“谁不讲理了,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阮凝香拍掉他搞怪的手,“挨欺负了,总得想办法还手不是。”
“嗯,挺好。”楚煜起身又去洗着帕子,擦了一把自己的脸。
阮凝香打了个哈欠,盯着楚煜的背影,目光呆滞了一瞬,好像忘了一件事着。
什么事着?
阮凝香揉了揉越来越沉的脑袋,才想起来,“对了,那些猫怎么办,它们也吃了一些的。”
“福伯已经去配催吐药了。”楚煜又走过来,熄了蜡烛,放下了窗幔,“放心,都会没事的。”
阮凝香困倦地窝在楚煜的怀里,几乎是躺下就睡着了。
熏香里,被楚煜加了一点迷香,这次楚煜确认了阮凝香睡的很沉。
才亲了亲她额头,片刻后,换了一套黑色束身装,披着斗篷,做了伪装和易容。
夜里静谧,风吃树叶,沙沙的响。
楚煜站在院子里,手抵唇上吹了个口哨。
很快,艾草带着隐藏的影子,从院子的各个地方冒出来。
十一个。
楚煜沉声吩咐艾草,“看好公主,我没回来之前,别叫她醒过来。”
艾草郑重地点了下头。
楚煜带走了六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