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教你?”
言子瑜又扑了一张纸,在背后揽过她,握着她的手,又重新写了一副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的字豪迈,笔锋转折处又多了丝温柔,比她稚嫩的字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别说,这首诗风景描写的真不错,有海,有山,还有云雾缭绕。”阮凝香欣赏着。
言子瑜捂了下脑门,忍不住地笑了起来,阮凝香侧头看了他一眼,“怎么我说错了么?”
言子瑜笑得快抽了,“这是首情诗。”
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阮凝香皱眉,囔囔着,“这不就是写山水的么,哪里有写情啊?
“这首诗说的是看过大海和巫山,对别处的水和云就难以看上眼了。”言子瑜低头,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耳边,“隐喻说的是唯一,见过最美好的你,便再也看不上别的女人了。”
阮凝香一抬头,就撞进一双深邃如星辰般的美眸里。
他看着她,眼里满是醉人的笑意。
阮凝香心头一滞,心虚地别过头,“哦,我父亲没教过我写情书。”
言子瑜还要教她,阮凝香想想还是算了,她可不想再出丑了。
阮凝香拿过她写的那副对子,“算了,我还有事要忙,相公要不帮我?”
“叫哑婆婆吧,我想要去趟茅房。”
言子瑜放下笔,说的坦然,其实,美好抵不过现实,他连这里的门口,都不敢出现。
如今他即将成婚,出行更是受限。
俩人之间能走多远,他迷茫且不安着。
他看着阮凝香欢快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甚至有种感觉,他和阿香之间要走到尽头了。
可他又不甘心,他喜欢现在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承认,他喜欢上这个野丫头了。
掖掖瞒瞒的到了小年。
煜王府挂满红绸,一片喜庆。
这天他把阿香骗去了隔壁的县城。
说是他的人,在那边好像看到阿珂他们了。
只是仅凭画像没敢认。
一早阿奴赶着马车,就带着阮凝香出了京城。
到了那,发现那人和画像上阿珂确实长得很像,却不是他们。
她又失望地赶回来,不出意外京城门又被宵禁。
他们再次入住的那位大姐家,之前阮凝香给过一些碎银子。
大姐热情,拿出过年用的米肉,招待他们二人。
京城那边,鞭炮齐鸣,热闹非凡。
魏佳怡被八抬大轿迎娶进门,满朝大臣来了不少,言子瑜身穿大红喜服,面上却没有多少笑容。
委婉周旋了一天,累,心累。
送了兵客之后,看着充满喜庆的房间,那张床上,端庄坐着,盖着红盖头的女人。
他摩挲着拇指上的血玉扳指,走过去,幽幽烛火映着他阴暗的深眸。
他脚步停下,光明正大的在床边燃着的蜡烛里,放了些安魂香。
暗香虚虚渡开。
盖头下的魏佳怡感觉到王爷的靠近,又离开。
她温声细语地唤了一声,“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