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白洛现在正处于一种十分诡异的状态。
他能感觉到自己是清醒的,但全身任何部位他都没有任何办法控制。
他想呐喊,可喉咙里却挤不出任何的声音。
他试图用手掐自己,让自己醒过来。
可他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渐渐的,他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冷、越来越潮湿。
逐渐变得沉重空气,给人一种粘稠的感觉。
“这是”
这种寒冷、窒息以及脱力的感觉不正是他之前跳河里救人的感觉吗?
为什么又情景重现了?
说起来,他虽然知道自己是因为跳河里救人而被湍流的河水冲到至冬的。
但迄今为止,他居然连自己试图救下的那个孩子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他如今能做的,就是用尽全身力气,向着黑暗中的那道光芒游去。
也许那里就是水面也说不定。
水面越来越近,白洛因窒息而产生的眩晕感也愈发的严重。
待他从冰冷且刺骨的河水里浮出水面时,看到的并不是至冬那飘着雪花略带灰暗的天空,而是一个脸色略显苍白的小女孩。
小女孩看着他,眼中除了悲伤和绝望之外,还多了一丝恐惧?
“你呃!?”
白洛本想安慰她一句,结果却感觉腹部一阵刺痛。
他低头看去,发现一把沾满了漆黑物质的短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腹部。
不
那种漆黑物质并不是短剑上的,而是他身上的。
他的身上,不知何时攀附上了漆黑的不明物质,而他刚才就是从这些物质里游出来的。
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怪物。
匕首夺去了他所有的力气,淤泥般漆黑的物质再次拉扯着他,将他拖进了无尽的黑暗。
最后一丝光芒被吞噬之前,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带有一丝惊喜的鹤唳。
“唔现在什么时候了?”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白洛从舒适的大床上坐了起来。
他曾经做过很多梦,但那些梦基本上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遗忘,最多也就在他脑海里存活半个多小时。
但是这次的梦似乎不太一样,有很多细节他都还记得。
比如被短剑刺穿腹部时的剧痛。
要不是他肚子上光溜溜的,根本没有任何疤痕,他真会以为自己被人捅了一刀。
“教官大人。”
也许是察觉到了屋子里的动静,早就守在门外的愚人众在得到白洛的允许之后,走了进来。
“按照您的吩咐,书稿已经交到了八重堂黑田编辑的手里。”
想起书稿上面的内容,愚人众再次为自己的上司捏了一把汗。
这样写真的没问题吗?
其他地方就先不说了,如果在至冬国有人敢这样在书里写至冬女皇的话,哪怕是用化名,也绝对会被愚人众的怒火给燃烧殆尽的。
“哦?那边的编辑怎么说的?”
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白洛询问道。
即便他的文笔不怎么样,但胜在故事比较新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