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打在越宴书的胸口,何止一个震惊。
此刻的顾商淮如同最凶猛的野兽,只等着找到一个机会就能把姜莹撕裂。
至于顾商淮要等什么机会,为什么要等一个机会,越宴书却不知道。
“说的有道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越宴书什么都没有问,认可了顾商淮的话,“进去吃饭。”
越宴书进去先和二姑三姑道了谢,今天请她们过来就是担心她如果将老爷子气出一个好歹,顾家那边她不好交代,但是姑姑们在就不一样了。
“我就说你这丫头怎么非要请我来吃饭,原来是有这么一出。”二姑心情极好,“这姓姜的本身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不过这才哪到哪,当年商淮妈妈受的委屈比这多多了。”三姑也说道,这会儿满意的看着越宴书,“以后只要是给她找不痛快,你随时叫我。”
“好的三姑。”越宴书立刻应道,这可是给自己找了个靠山,不要白不要。
三姑看向了顾商淮,“老天爷总算是对你不薄了。”
“三姑是在夸我吗?”越宴书翘尾巴,如果是这样,她可就要骄傲了呢。
三姑高冷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些笑意,“行了,这饭吃的我堵得慌,先回去了,过年的时候带着滚崽去我那边,我还真想那孩子了。”
“好的。”越宴书自然应下。
送走了二姑三姑,越宴书松了一口气,只是转身还未进去便听到了杯子炸裂的声音。
“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提她。”顾商淮摔碎了手中的杯子,声音狠戾的仿佛随时都能对他面前的人动手。
“顾商淮,她是我的妻子,你没有资格,更没有权利限制我去看她。”顾远祁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与同样显而易见的祈求。
这些年他每年这个时候回来,只是希望儿子可以允许他去妻子的墓碑前看她一眼。
可是妻子的墓碑常年有人照看,他就连靠近都无法靠近,去年他好不容易混了进去,却几乎被自己的亲儿子打死。
“你配吗?”顾商淮厉声道,“你出现在她面前只会脏了她的眼。”
“我只是想要为她扫……”
“与其为她扫墓,不如你死了亲自去她面前下跪道歉。”现在的深情听起来不过都是虚伪又肮脏的自我感动罢了,他顾商淮不吃这一套。
“怎么,不敢死吗?”顾商淮走近了顾远祁,似乎是要自己动手,“那我不介意,自己……”
“啊?”越宴书突然叫了一声,将顾商淮近乎疯狂的情绪瞬间拉了回来。
越宴书的拖鞋踩在了玻璃上,玻璃透过拖鞋扎了脚心。
越宴书刚抬头便被一阵风似过来的顾商淮打横抱了起来,越宴书低呼了一声,单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张妈,药箱。”顾商淮说着,已经将人抱到了沙发那边,玻璃隔着棉拖鞋扎进了脚心,要想将拖鞋脱下来就必须先将玻璃拔出来。
顾商淮心疼之余蹙眉看向了越宴书。
脚心疼的钻心,越宴书对上顾商淮责备的眼神立刻举手发誓:“苦肉计不是我的风格。”
她真的是不小心踩到的,毕竟她和顾远祁也没有那么好的交情,可以为了他让自己见血。
“忍着点。”顾商淮将越宴书的腿安置在自己的膝盖上,将那块玻璃拔了出来。
疼是真的疼,越宴书看着顾商淮将沾了血的玻璃用纸巾包好丢进了垃圾桶里,“没想到啊,我没折在姜梓卿手里,我折在你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