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没回去把那个人抓起来?”
“我下山就报警了!”越宴书说着还握紧了拳头,仿佛现在想到还很生气。
“师父和你说这是假的?”顾商淮突然问了一句。
“不是啊,我自己看到的啊,我下山之后才看到,好多人都拿着和我一样的玻璃珠子,我跑过去问了一下,结果都是那个骗子卖的,还和每个人都说是什么独一份的,骗子。”越宴书越想越气,仿佛将那天的事情又重现了一遍,“我爸当时只顾着笑了好吗?”
所以师父并没有仔细看过这枚翡翠,不然不可能认不出来这是真正的玻璃种翡翠。
而且这么大的成品玻璃种翡翠,怕是世界上也找不出第二枚了。
还是想到分离,越宴书情绪还是差了一下,她重新抱住顾商淮,“你万事要小心。”
顾商淮点头应下,垂眸间吻上了她的额头,温热的吻顺着鼻梁轻轻向下,落在鼻尖上,如同羽翼轻轻滑过,带着数不尽的温柔珍视。
只是这种温柔却没有延续太久,片刻后越宴书便被顾商淮抱起落在了床上,轻吻变为掠夺者的进攻,没有丝毫温柔可言。
此刻的越宴书却享受顾商淮给她的这种感觉,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记住,记住此刻伏在她身上的男人。
私人飞机上,越宴书依旧昏昏欲睡,小滚崽却兴奋的在床上爬来爬去。
顾商淮和驾驶员说完事情回来,将一直往越宴书身上爬的小滚崽抱了起来,“困就再睡会,过去那边大概需要十四个小时。”
越宴书眼皮儿翻了翻,她为什么困这人不知道吗?
顾商淮心情好,精神更好,在她脸上落下了一个吻,抱着小滚崽起身,“你睡会,一会叫你吃饭。”
越宴书打着哈欠眼睛都没睁,“一会起飞你给他捂住耳朵,不然他难受。”
顾商淮应了一声,抱着兴奋的小滚崽去了外面客厅,这次一起过去的还有程枭,此刻正在外面看资料。
“白白。”小滚崽笑眯眯的打招呼。
不苟言笑的程枭对小滚崽向来是个例外,带着笑意握了握他挥着的小爪子,算是回应了他的招呼。
“顾先生,飞机准备就绪。”副机长过来请示顾商淮是否可以起飞。
“嗯。”顾商淮拿过为小滚崽准备的特殊小耳机带上,另外一手拿过他的玩具,哄着他玩儿。
程枭靠在对面椅背上,看着哄孩子的顾商淮,他与顾商淮都是沉默寡言的人,若他是让人能感觉到寒气的疏离,那顾商淮便是那种不声不响就足以让人感到疏离的人。
可是现在的顾商淮身上多了一份为人夫为人父的温和。
“怎么了?”顾商淮抱着小滚崽,对上了程枭的目光。
“软肋这个词,原来不是一个名词。”程枭说完,便继续低头看资料了。
顾商淮微微挑眉,对这个问题不置可否。
只是程枭却再次抬头看向了顾商淮,“师父活着的时候曾经告诫过我们,软肋这个词所带来的结局百分之八十都是悲剧。”
尤其是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软肋便是死穴。
更何况是在越宴书身份如此特殊的情况下,这软肋就像是悬在顾商淮和越宴书之间的双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