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应该叫大师吗？”越宴书微微撇唇，她是生气，不是没脑子好吗？

“那几个小的怎么说？”顾商淮耐性问道。

“有几个挺坚定的，但是我能感觉到，也有人在动摇。”越宴书刚刚观察了，确实有人在动摇。

“所以因为他们动摇了，你觉得不舒服了？”顾商淮毫不客气的点出了问题点。

“也不是不舒服，就是……”

“就是觉得科研沾染了世俗。”顾商淮一阵见血的指了出来。

“倒也不是，就是……”越宴书试图去辩驳，可是话到了唇瓣，又认命一般的说道，“好吧，是有这么点想法。”

“人活三餐四季，在实验室我能为他们解决金钱上的问题，他们还在担心什么？”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的，有了钱就是有了底气，这是不变的事实。

“医学天才少女越宴书，少年成名，医学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朝嫁入豪门，像是星宿陨落，不过短短几年，能提到这个名字的人就很少了，曾经，你失落过吗？”顾商淮问道。

越宴书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金钱，荣誉，梦想……

“每个人生来都是独特的，都是一个具有独立思考的主体，可以不理解，但是没必要为难自己一定要去明白。”

“顾大师啊，你手底下有过逃兵吗？”越宴书突然问道。

“有。”顾商淮没有隐瞒，“所以我们必须接受人类的不同性，但是不一定要理解他，因为这个不同性和我们并没有直接关系。”

“没有直接关系？”

“它所影响的，只是你的情绪，但是情绪这个东西，是有效期最短的存在，说不定明白，它就失效了。”顾商淮看着远处的海面，通过电话安慰自己的情绪低落的老婆。

“大师，那您给我算一卦呗，看看我能留下几个？”越宴书将顾商淮的话听了进去，但是也不可能立刻想明白。

“接受存在，也要接受离开。”

“废话文化，您是懂得。”越宴书低笑出声，心情好了一些，“我就觉得我最近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卖惨呢？”

一句奚落瞬间让越宴书变脸，有些男人，真的是要不得。

“行了行了，跪安吧你。”越宴书起身拍了拍裤子，“没时间搭理你，还要去继续奋斗呢。”

顾商淮低笑出声，他的笑声通过电话传过来，能让越宴书安心。

“我晚上和周彪他们开会，可能会很晚，你和崽先睡，不用等我信息。”顾商淮看了看海域，距离他去找珍珠的地方还需要坐船过去。

“行吧，那你开会前先和你儿子请个假，不然我晚上可搞不了他。”小滚崽听话是听话的，但是闹起来也能掀房顶。

越宴书出了医院，找着自己打到的车，“你去忙吧，我先回家了。”

顾商淮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回去路上慢点，提了一句让闻轻给她配个司机的事情。

越宴书咿咿呀呀的打了呵呵，对这件事一向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