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雅间之中，白玉兰轻声一叹目光幽幽看向窗外：“是啊，如今花满楼光景也不比从前了，从前楚河在的时候大家还和平共处，而现在楚皓轩上位了却丝毫不给别人留活路。”

宁嗣音凝视她的双眼：“所以白姑娘意下如何？”

白玉兰看向她，问道：“你打算如何合作？”

宁嗣音勾唇一笑，将想法缓缓道来。

白玉兰眼中露出诧色，不由得更加佩服眼前的女子。

春日阳光普照，柔和的微风轻拂着拥挤的长街，所有的巷陌都沐浴在繁花盛开的春光之中。街头巷尾，人头攒动，衣着华美的挽花红裙、插梳发髻的少女们，与衣袍灵动的立案公子、儒袍飘逸的文人雅士，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热闹繁华的春日画卷。

雅间之中，听完宁嗣音的计划，白玉兰不禁笑道：“宁姑娘真是难得一见的经商奇才。”

“不敢当，只是太想要做成一件事情，难免不择手段。”

“这只是商业策略，正大光明。”

宁嗣音淡淡一笑，倏地眼神渐渐凛冽起来，缓缓抬眸看向白玉兰：“有件事情，还想冒昧问一下白姑娘。”

白玉兰疑惑她此刻浑身气场都有些变了，开口道：“但说无妨。”

宁嗣音端起茶杯在鼻子边嗅了嗅，一字一句道：“你幕后之人，不会也姓楚？”

闻言白玉兰表情僵住，又很快地恢复正常，巧笑道：“宁姑娘是在同我说什么玩笑？汤州城如今姓楚的不就只剩下楚皓轩与楚锦渊，我若是楚皓轩的人，何必被如此针对？还是说，”白玉兰饶有兴趣地扬起嘴角，“你怀疑自己的夫君？”

宁嗣音抿了一口茶，不置可否。

“你觉得，他有那么本事么？”白玉兰挑眉，眼波流转。

他有那么个本事吗？

宁嗣音不知道，但她知道楚锦渊对自己说谎，然后来花满楼找了面前的女子，而面前的女子又是花满楼的掌权人，所以楚锦渊的动机便更加可疑。

“呵呵呵呵～”白玉兰轻笑，“宁姑娘啊，你可当真是多虑了，我也不瞒你，你家夫君确实来过花满楼，还是我亲自接待的。不过你可放心，我与楚公子清清白白，他只是听闻我这儿有一卷失传已久的古籍特来借阅罢了。”

宁嗣音微微挑眉：“古籍？”

“别看我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但也算是博览群书，鲜有收藏。”白玉兰说着，目光看向雅间幕帘后面的书架。

宁嗣音顺着目光看去，果然偌大的书架上面，全是书卷。

只不过……

《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

“宁姑娘。”白玉兰及时唤住她。

“嗯？”宁嗣音也没再继续看书架。

“你若不信，回去找一找楚公子那儿有没有一册孤本《尚书》便是。”

宁嗣音淡淡一笑，缓缓起身道：“多谢白姑娘替我解惑。那我便先告辞了。”

白玉兰含笑点头：“慢走不送。”

宁嗣音与碧春漫步在回府的路上，宁嗣音的绝美容颜一路惹得不少男子纷纷驻足。

碧春很是疑惑问道：“小姐，我们真要去看看姑爷有没有白姑娘所说的那本古籍吗？”

“看不看也没有任何意义，今日这些话，我本就是随意一问。”宁嗣音淡漠说着。

碧春微微嘟唇，心中暗想明明那么在乎，却要装作毫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