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的?”
“对。”
“那我手里的那个呢?”甸军问。
“我不知道。”唐曼笑了一下。
唐曼把画给甸军看,也是想看看,甸军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这个甸军果然是江湖了,什么都没讲出来,而且把画退给了唐曼,这太贵重,受不起。
甸军把酒干了就走了,他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唐曼坐在那儿喝酒,旗子过来了。
“场长。”
“旗子?”
“一个人没有意思,就出
来闲逛,想找个地方喝一杯。”
“正好。”
坐下聊天,旗子问新来的副场长的事儿。
唐曼说了。
“其实,董礼更适合,而且你们还是师徒关系。”旗子说。
“就因为是师徒关系,才不好弄,何况,董礼更喜欢上妆,她不喜欢仕途的那些东西。”唐曼说。
“也是,但是董礼要和你配合,那就天衣无缝了,场子会更好的发展。”
“这到是,但是因为师徒关系,有一些人就会产生情绪,这可是要命的。”唐曼说。
“也是,现在人心是太复杂了。”旗子说。
一个男人过来了,看了一眼旗子。
“方便吗?”这个男人长得挺帅气的,三十左右岁的样子。
旗子看了唐曼一眼。
“坐吧!”
“噢,我直接,我喜欢她,不拒绝我坐下,今天我就请客。”这个男人叫服务员,再上几个菜。
菜上来,男人倒上酒。
“对不起,太冒昧了,因为我一眼就看上了,从来没有这么心动过,我不是轻浮的人。”这个男人看出来,有些拘谨。
“好,我也没有对象,喝一杯。”旗子说。
唐曼看出来了,旗子的坏心眼,她应该早说自己是干什么的,男人也不用再要菜了。
喝了
一杯,男人介绍自己说,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文化公司的那种,有六名员工,一年收入大概二十万,有房子,有车,还有一些存款。
挺优秀的一个男人。
“你这样的男人,找老婆还不是简单的事儿?在大街上满街的找?不是渣男吧?”旗子说。
这个男人脸竟然红了,脸红的男人,都差不了。
唐曼看着,有点意思。
“确实是遇到不少,但是从来没有心动过,我一下心就动了。”这个男人说。
“你去把帐算了,我把你一会儿跑了。”旗子说。
这个男人去算账。
唐曼说:“到是一个老实的人。”
旗子笑起来:“一会儿你看他怎么跑的?”
这个男人回来了,坐下。
“你想知道我是干什么吗?“旗子问。
“您说。”
“我是妆师,给死人化妆的妆师。”旗子说。
这个男人愣住了,半天笑了一下:“开玩笑。”
旗子从小包里拿出工作证,让这个男人看。
这个男人看完,愣了半天,把工作证放下,那手都是哆嗦了。
男人往后退着:“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退了十几步,转身就走,走得很快,最后跑起来了。
旗子笑起来,眼睛里有泪,没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