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默默拧紧了钱袋子。
这区区十两,连一帖药都付不起。
她一脸窘迫的问:“这是您随意开的价?还是……还是林老夫人的意思?”
“老夫就是个配药人,当然是老夫人的意思,两千两银子为你家夫人保胎,不贵。这药方可是千金难求,若换做别人,老夫人未必肯给。”
“可是……”蓝玉拿不定主意,只好说,“您等我一会。”
“不急不急。”朱大夫将那十帖药从药柜上拿了下去。
蓝玉也不敢耽误时间,赶紧跑出去来到马车旁,焦急的喊道:“夫人,夫人。”
马车里红玉掀开帘子:“轻点喊,怎么了?药呢?”
蓝玉说:“林老夫人开的第三服药一共有十帖,要咱们给银子。”
“要银子给银子就是了,你身上不是有吗?”
“不够。”
“不够?那要多少?”
“要……两千两。”
“什么!”这声音是马车里的杨氏发出来的,她一把将红玉推到旁边,掀开帘子冒出脑袋质问蓝玉,“再说一遍,多少?”
“夫人,两千两。”
“十贴药要我两千两?怎么不去抢?”杨氏气得柳眉都挑了起来,质问蓝玉,“谁跟你说要两千两的?”
“里面一位姓朱的大夫,他说是林老夫人的意思。”
“叫他出来!”
“这……”
“去啊!”杨氏吼道。
她倒不是缺这区区两千两的人。
只是觉得不值!
更认为是玉君那贱人见钱眼看,狮子大开口。
蓝玉脸色稀烂,不敢惹夫人生气,便又匆匆折返了进去。
红玉则赶紧倒了杯热水给杨氏压压火气,一边劝道:“夫人,您别动气,定是那朱大夫弄错了,十帖药而已,哪要得了这么多银子,等蓝玉把人叫出来,您问问就是了。”
杨氏喝了水,缓了气,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让自己平复气息。
这孩子她好不容易才保住!
断不能再动了胎气。
很快,蓝玉领着朱大夫出来了。
朱大夫手里拎着那十帖药,慢悠悠的来到马车旁。
蓝玉道:“夫人,朱大夫来了。”
车帘被杨氏一把掀开,她瞅了瞅朱大夫,又瞅了瞅他手里那一捆药,冷哼一声,问道:“这就是林家老夫人给我开的第三服药?”
“老夫人差人送了药方来,我照着抓的,一共有十帖。”
“都是些什么药材?竟要收本夫人两千两?”
“如夫人,这药材倒也说不上有多珍贵,
但这固本保胎的方子值钱,远不止两千两。”
“不过就是个保胎的药,她真以为没了这几服药,我腹中胎儿就保不住了吗!”杨氏心中较劲,有些不服气。
凭什么玉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红玉忙道:“夫人,可说不得这种话啊,您是见识过林老夫人的厉害的。”
“她也就是仗着这一点,才狮子大开口。”杨氏完全不讲道理,吩咐站在外面的蓝玉,“把药拿过来,给他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