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没有在亭子里待太久,只坐了一会,便上船了。
她问撑船的小厮:“这座亭子已经如此破旧了,为何不拆了重建?”
小厮边撑船边道:“具体的情况小的不清楚,只听说这座亭子建了有好几百年了,要是拆了重建可惜……所以封了游廊不让人过来。”
玉君轻斥道:“整座将军府都被移平了,哪来的可惜?”
她声音很轻。
小厮没听清楚:“姑娘说什么?”
旋即,她唇角一勾,露出一抹艳丽的笑:“我说,确实可惜了。”
等船靠岸,玉君下了船与那小厮说:“替我谢你家主子。”
“是。”小厮便划着船离开了。
云柳不解:“姑娘,你知道是谁派他来的?”
玉君笑而不语,转身往未央楼的方向去了。
云柳忙跟上。
也不再多问。
玉君当然知道,除了商亭羡,还有谁!
他人虽然没有出现,眼睛却时刻长在她身上,知道她想什么,要什么。
宁王妃召见完那些朝中大员的夫人后,便让她们散了。
并命人在楼里摆了午膳。
然后吩咐手边的嬷嬷丫鬟去寻玉君。
正好玉君也掐着时间过来了。
玉君在饭桌上落
座后,宁王妃问她:“林大姑娘伤得严不严重?”
“伤了手腕,看起来不大严重,就怕过后会痛。”
“那不如先送她回去。”
“夏日宴还没开始,她哪里舍得回去?宁王妃不必担心。”
宁王妃点了点头,又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先是景儿受了伤,再又是赵霍两家的姑娘突然打闹起来,还误伤了你家的林大姑娘……我这心,突然就慌了。”
说着,宁王妃皱着眉心,用手压了压胸口。
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玉君的眼神深了深,面上平静的宽慰她道:“人一多,事就多,麻烦自然也多……小孩子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更别说今日这么多姑娘聚在一块了,拌个嘴,吵个架,都是正常的……王妃不必多想。”
这话,稍稍安了宁王妃的心:“自打上次景儿在街上癫疾发作后,我心里就老是惶惶不安,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王爷说,我是太紧张景儿了,所以才会这样。”
“王爷没说的没错。”
“那我需不需要吃点安神的药?”
“大可不必,安神的药只能起到短暂的作用,而且吃多了还
容易伤身,王妃可以在睡前泡一杯蜜蜂水喝下,清早再食一些红枣莲子羹就行了。”
“好。”王妃松了松气,又问,“对了,三姑娘人呢?”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林念听的声音:“来了来了,我在这。”
她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
先给宁王妃行了一礼。
再喊了一声玉君祖母。
宁王妃招手让她坐下:“三姑娘在园子里逛了一上午,这会一定饿了,快吃些东西吧。”
丫鬟端了水过来给林念听净手,她粗粗的洗了一下,看着满桌子的佳肴,肚子里的馋虫便开始叫了,端起碗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玉君没说话,给她几次菜。
吃完午膳,宁王妃就去见宁王了。
玉君来到未央楼后面的长廊上小坐,廊上很凉快,她坐在垫了软垫的石椅上假寐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