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铁律。”天域使者微微摇头，似乎在为吴渊叹惋。
历史上，绝大部分长河神话者都轻易扛住了天梯的杀伐，迅速突破。
只有吴渊和另外极少数几位被困住了。
并非吴渊弱，论战力他堪称历代是最强横的，但他最大的缺陷是未曾辟道。
甚至于，少数几位未辟道的长河神话者中，基本都只是坚持万余年便失败了。
而吴渊已坚持超过五万年，这简直是奇迹。
这绝不只因他有两大本尊，更因为他的永恒绝学格外强大，远超其他的永恒绝学。
“不过。”
“即便失败，对吴渊来说，也值得了。”
“能够将十五条上位法则彻底悟透，省去无尽岁月功夫，未来一旦辟道，会成长更快。”天域使者默默思索着。
即便如此，他亦有一丝遗憾。
在他眼中，吴渊潜力是极大，是足以和天帝、后土祖巫他们比肩的。
忽然。
“嗯？”
“不对！”天域使者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满是惊愕：“怎么可能？不曾辟道，也能有希望打破天梯路？”
他有些不敢相信。
作为天域使者，宇河秩序化身，他自认眼界够高了，至圣之下，应该没有什么秘密才对。
但今日。
吴渊所为，真正超越了他的理解，超越了他的认知。
“难道……真有奇迹？”天域使者盯着那方虚空，观察着天梯古路上的景象。
那里是禁域。
唯有长河神话者方可踏足，即便是天域使者，也只能旁观无法真正踏入。
……
天梯古路，一级级台阶无穷无尽。
而吴渊已杀到绝巅。
“这些法则神秩，源自诸道本源，若不能消弭这些本源力量，不能斩碎彼此连接，我注定不可能活着离开。”吴渊眼眸中满是决绝：“我，必须将所悟诸法，尽皆融入我的绝学中。”
“令我的永恒绝学，彻底凌驾于上位法则之上！”
吴渊两大本尊同时行动，开始推演，并逐一将推演结果应用于战斗。
轰！
一方幽暗忽然在吴渊炼体本尊脚下浮现，深不可测，蕴含无尽毁灭性气息。
这是深渊之刃的本源体现。
哗啦~
又一道璀璨光轮在吴渊炼气本尊周身浮现，亿万光轮璀璨，循环如一，圆满无暇，正是轮回的本源体现。
两大本尊，都开始进行衍变，他心中诸多思绪沉寂下来，内心愈发宁静，一心衍道。
只论积累。
吴渊两大本尊都已足够深厚，不必一一赘述，只是他所求太过宏大浩瀚，加上时间紧迫一直未曾细细推演，所以才一直未曾入道。
今日。
吴渊并不确定一旦失败是否会意识湮灭，毕竟天域使者说过长河神话路有生命危险。
所以，在这生死绝境，吴渊的全部潜力都被激发，愈要超越过往，打出一条生路，开辟出一条真道。
“轰！”
“轰！”
只是，天梯路上的灾劫，却不会给吴渊从容悟道的机会，所化的一道道攻击愈发狂暴，冷厉残酷，轰杀而来。
使得吴渊两大本尊身形愈发不稳、气息更为衰弱。
忽然。
“深渊，葬灭。”吴渊炼体本尊忽然动了，身躯都轰然炸裂开来，身躯所凝聚的无尽能量冲击向四面八方，仅有一道微弱残躯留存。
这并非自爆。
而是吴渊炼体本尊在这数万年生死血战中，所悟出的一门全新的永恒绝学——深渊之域。
这是一门真正保命的防御绝学，可将自身化为微型深渊，一切外来攻击尽皆可吞噬。
“两大本尊想要同时辟道，几乎不可能。”
“炼体本尊所走的路，太艰难，我如今连大创造的雏形都还没开辟出，短时间想辟道是奢望，积累还不够。”
“但炼气本尊不同，距离辟道已经很近很近。”吴渊想的很透彻。
既然无法作为两大本尊齐头并进，那么，就让炼体本尊来守护，为炼气本尊开辟出一个足够好的修炼环境。
此刻。
炼体本尊所化深渊，将炼气本尊彻底笼罩，惊世的道法攻击轰杀来，一时间却难以撼动这一口微型深渊。
更无法干扰到吴渊炼气本尊。
“万世轮回劫！”
“梦中证道。”吴渊炼气本尊在古梦山修炼数万年，开辟梦世界，他的积累早已足够了，某种意义上他的境界早已达到了辟道境。
只是还欠缺一个契机。
最重要的是，他感觉自身梦世界始终不算真正圆满。
直到来到玄黄宇界，踏入天梯古路。
在这里的数万年岁月，抵得上平素亿万年修行，直至悟透所有上位法则，终于补全了他的最后一丝欠缺。
“我欲开辟梦宇域，乃至衍变真实。”
“那么，便必穷尽真实奥妙，原初规则运转之基在于十大永恒之道，永恒道之基在于十五条上位法则……若无法尽悟诸法，如何能构建绝对真实的梦界？”吴渊炼气本尊一直在参悟推演。
上位法则、大道、梦世界……一切都是源自原初规则，都有共通之处。
之前生死战斗，一直无法彻底静下心来推演，如今炼体本尊舍弃一切守护。
炼气本尊彻底安心下来，心灵中无数感悟在碰撞，心间一点的梦世界更是再急剧变幻。
时间一年年过去。
转眼，又是数百年过去。
吴渊炼体本尊一直在艰难支撑，而炼气本尊则是不断参悟推演，对时空、轮回、真实、万道诸法的认知愈发清晰。
就在某一刻。
仿佛是水到渠成，仿佛是花开蒂落，更仿佛是开天辟地。
“嗡~”
吴渊只觉周在一切速度都仿佛变慢了，他的心灵正在产生诡异莫测的变化。
由假化真！
“仅有真，没有实吗？”吴渊观摩着自身心灵梦境的衍变，亿万世界都在其中不断诞生、衍变，在遵循着某种特殊规律。
曾经。
吴渊心灵梦境衍变，心灵梦境再庞大，所诞生出的生灵再多，都没有任何意义，本质上都是虚假的。
一念生，一念灭。
但是从这一刻起，吴渊心灵梦境真正开始有了‘真’的概率，已开始诞生了有自我思想、有喜怒哀乐的梦境生灵。
在心灵梦境的无数世界、无数物质，都有了‘真’的概念。
“梦中证道。”
“我心灵梦境的一切，依旧是虚幻的，但在这无尽虚幻中，却是炼假为真。”吴渊炼气本尊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令整个梦境都有了一丝真的力量。”
虚实、真假。
真、实，结合在一起方才是物质，方才是这璀璨无尽的真实世界。
而虚假结合，便是没有任何灵魂的幻术。
“从今以后，我的梦境世界内，除了梦本身是虚假，一切都是真。”吴渊喃喃自语：“一个辨别不出真假的梦境，又有几个人能够摆脱？”
在吴渊心灵梦境中，生命亦可修炼，亦可演绎无数爱恨情仇，甚至能够修炼成长河生命，遨游梦境中的诸多世界。
某种意义上，一个另类的真世界。
“不过最多能修炼成天仙。”吴渊暗道：“若衍变为梦宇宙，那梦中生灵便可修炼成星君、君主。”
“若衍变为梦宇域，梦中生灵便可修炼出永恒生命了！”吴渊得到过《永恒梦典》对这一切很清楚。
与此同时。
吴渊已想清楚白帝的一切，真正的白帝恐怕已陨落。
自己所遇到的那位白帝前辈，只是女娲娘娘于自身梦宇域中照映而成的‘白帝’。
只是。
那位梦宇域中的白帝，同样能够在梦宇域中修炼，且估计修炼到了极高层次。
同样有自己的思维和感情，一切和真正的白帝几乎无异。
“若未来有朝一日。”
“我能够将我我心灵梦境中的一切衍变为真实。”吴渊暗道：“那么，如今我心灵梦境中虚幻的一切，尽皆都是真实的。”
那便是心梦流的终极境界，亦是女娲娘娘都未曾达到的层次——炼虚为实！
达到那一层次，亦可称之为心想事成。
“这是我的道。”
“心梦为基，轮回劫为核心。”吴渊炼气本尊感受着心灵梦境所蕴含的可怕力量：“便称之为‘心梦轮回’吧。”
炼气本尊己道——心梦轮回！
呼！
吴渊炼气本尊一步飞出，双眸中光芒绽放，一股朦胧波动瞬间笼罩整个天梯古路。
他窥伺到了更多的秘密，感受到到了笼罩着整个古路的伟岸力量。
“这天梯古路，只是我意识降临所化而已。”
“破！”
心念一转，吴渊炼气本尊瞬间帮自己和炼体本尊挣脱束缚。
刹那间，吴渊两大本尊的意识瞬间脱离了天梯古路，回归到了本体上。
这是一片古朴的青铜台。
吴渊两大本尊，正盘膝坐在玉台之上，此刻缓缓睁开了眼。
“吴渊，恭喜你，渡过了最为基础的‘意念古路’。”一道温和声音响起：“接下来，你才有资格和历代至强者交手。”
“这里，才是真正的神话长河路。”
——
ps：这一段剧情写的非常艰难，非常慢，是为最终篇定下基础了。
一旦辟道后，以吴渊的积累只会飞速突破，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站在域海巅峰，直到最终一步。
今日两更一万多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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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