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本来就是如此，所谓的虚空，本来就是依托暗位面衍生出来的更高维度存在。
而暗位面虽然也能算是掌握利用宇宙规则的一种特殊建筑，但是它的上限只能囊括一个元宇宙。
当出了它所能覆盖到的元宇宙，暗位面就再无半点用处了。
甚至，一旦达到了那种程度，卡尔还能不能离开已知宇宙都是一个未知数。
毕竟，卡尔所谓的虚空，就是要将自己意识体变成幻体，彻底与虚空融为一体。
以此，来达到意识独立的目的。
所以说，卡尔反而应该感谢他。
他之前与卡尔做对，全面破坏掉了卡尔虚空降临计划，也等于是阻止了卡尔走向不归路。
其实，经历了这么，又知道还有未知宇宙，以及其他元宇宙的存在后。
卡尔也非常清楚，自己以前的格局确实小了。
张恒的话也非常有道理。
如果他真的想要追求更高智慧，就不应该思想只停留在已知宇宙这一隅之地里。
“可是，如何摆脱虚空对我幻体的束缚，我至今都没能找到方法……”
不过，卡尔还是有些犹豫道。
要怪就怪凯莎，这些年来张恒不在，就只会死死地盯着他。
丝毫不给他任何，有像以前那样，闷声发育的机会。
似乎，他阴了凯莎一回后，凯莎也再不会将他当成为一个寻常学子看待。
能被曾经的已知宇宙最强高看一眼，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一件能极大满足虚荣心的事情。
但是，他可不想这样。
他宁愿凯莎还是像曾经那样，只把他当作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不必再找了……”
还没等卡尔说完，张恒就打断道：“既然不能从虚空本身上解决问题，那就远离这个根源……”
彦以及她带领的那票天使，自离开已知宇宙，就再也不会受到暗位面任何影响。
就足以证明，暗位面那些对已知宇宙之人的束缚机制，或者说是变向保护机制，会全部失效。
固然卡尔是幻体，与还有物质躯体天使们不同。
但本质上一样，无论是物质躯体，还是幻体，本质上都是意识体。
彦她们离开没事，卡尔离开当然也不会有事。
再者，不久之后与那个光形态文明开展，张恒也有要放弃已知宇宙的想法。
卡尔如果不想遭到波及的话，横竖也都得离开。
“真的能行？”
尽管张恒已经拿出了彦等天使为例，卡尔还是有些不太信。
毕竟，张恒在他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信誉可言了。
就像是一开始说好不复活凯莎的，居然还是偷偷将凯莎复活了过来，害得他这些年遭罪。
“信不信由你吧！”
话已至此，张恒也懒得再与他多墨迹了：“届时不仅仅是你会离开已知宇宙，天使文明宇宙，乃至是已知宇宙的所有文明，都得离开。”
“当然，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求……”
他说的也是实话，如果已知宇宙有哪个文明不想离开，他真的不会强求。
不过，那些留下的文明，就得与他一起面对那个光形态文明。
不想走？
那就与我一起面对疾风吧！
撂下这句话后，张恒随后就又离开了冥河星系。
只留下，还在沉思的卡尔，琢磨着是否要再相信张恒一回。
……
“那些个…造神文明，如今都如何了？”
回到琪琳和怜风这边后，张恒询问两人道。
也就是，曾经雄兵连的那些人，所代表的文明。
其次，是蔷薇为代表的新人类文明。
以及，葛小伦、刘闯、赵信等几人，分别代表的几支不同的人类文明。
至于其他一开始就只致力于发展基础科技的文明，对于它们，张恒心里都数。
它们就算是发展再歪，也不会歪到哪里去。
说不定，那些歪门邪道还能给他一些惊喜。
倒是曾经受造神科技影响深重的这些，他相对有些担心而已。
“葛小伦、刘闯、赵信等几人各自领导的人类文明，目前发展倒是不错……”
见张恒问起，怜风也迅速地拿出了相关资料，一边传给张恒看，一边进行讲解道。
“蔷薇所领导的那支新人类文明，虽然他们大部分人，以及他们的后代，长相都还有些偏向于曾经的恶魔。”
“不过，这些年来，失去了莫甘娜之后，所谓邪恶堕落自由之类的极端理念，也失去了生根发芽的土壤。”
“所以，他们倒也再没有恶魔行径，非常安分。”
“但是，蔷薇与我们，以及葛小伦等人隔阂，即便已过去了近万年，还是没有消消除……”
说到这，怜风叹了一口气。
蔷薇当初投靠恶魔一事，这么多年过去，其实所有人都释怀了。
现在的怜风和琪琳，也都能理解蔷薇当初的做法。
想必，曾经雄兵连的其他人，亦是如此的。
只是，蔷薇自己没法释怀。
说到底，她虽然嘴上认为自己没有错，但是在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无论她当初投靠恶魔的时候理由有多么的充分，又有多大的苦衷。
但对于当时的地球文明而言，她就是确确实实的背叛。
首先，她当时只是一个战士的身份。
即便她是所谓的超级战士，但还是得服从国家。
而她当时也认为，自己就算作为超级战士，也应该服从国家的。
在国家没有进行任何的安排，她就颤自行什么曲线救国之类的，可不就是背叛么？
可能有人要说，国家已管不到超级战士，眼界的局限性会阻碍到超级战士拯救地球，她有资格做出这种决定。
但是蔷薇自己却不这么认为，在与葛小伦和刘闯在杂草丛生的超神学院故址谈话的时候，她可是一口一个国家的。
所以，她是矛盾的。
一方面说自己为了国家，另一方面却是不得已又做出了违背国家的事。
可能，这也是她为什么到至今，都不能释怀的原因之一吧！
讲完了蔷薇后，怜风又提到了蕾娜，以及她代表的烈阳文明。
“至于烈阳文明，说出来您可能不信，他们还是抱着那半颗星球……”
怜风提烈阳文明的时候，语气都有点像是在吐槽了。
她也实在搞不懂烈阳文明到底是什么脑回路，现今开发行星的科技技术，几乎都全面普及遍了已知宇宙。
但凡能达到宇航级别的文明，都能走到太空中去，随意开发那些无主星球。
就偏偏只有这个烈阳文明，对此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