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他不是说我没诚意吗?这就是我最大的诚意!”
译吁宋狡黠一笑。
孟梁和姬杨懵了。
但是,孟梁又很快回过神来,试图阻止译吁宋:“不行!你不能这么做,闽越会世世代代记恨我们的!!”
“.”
这话直接将译吁宋给整不会了,心说我瓯越都没了,谁还管他闽越?
再说,我瓯越与闽越本就有仇,这仇人的仇人,不就是朋友吗?
我不跟赵昊做朋友,难道还做敌人?
真嫌自己命不够长?
“三兄,我们瓯越与闽越是同一个先祖,同气连枝,不应如此.”
眼见孟梁的劝阻对译吁宋不起作用,姬杨忍不住说了一句。
然而,译吁宋听到他的说辞,却直接怒怼:“狗屁的同气连枝,我瓯越近乎灭国了,他闽越可曾出动一兵一卒?!
再者,中原不是有句古话吗?华夏人都是炎黄子孙,轮关系,我们跟大秦才是同气连枝!”
“呃”
姬杨被怼的哑口无言。
这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好在译吁宋没有跟他计较,又扭头看向孟梁:“大长老,我会好好善待你的家人,希望你到了地下,替我父亲传个话;
就说我会带领西瓯军民,过上他们想要的日子”
“什么!?”孟梁瞳孔猛地一缩,犹如九级地震,满脸不可置信的道:“你还要杀我?”
“我要帮公子昊完成计划,并助他统一百越,献上我最真挚的诚意,你这个不确定因素,我不放心.”
“我是西瓯的大长老,你不能这么对我!”
“从今天开始,你不是了!”
译吁宋冷冷丢下一句,随手一摆,门外的两名西瓯战士,径直走向孟梁。
“不——!”
孟梁叫嚣着想要挣扎,两名西瓯战士,一人将他死死扣住,一人将剑横亘在他脖子间,抬手就是一拉。
“噗嗤——!”
鲜血如柱,猛地喷到不远处的姬杨脸上,吓得他魂飞魄散,六神无主。
这时,译吁宋的目光刚好落在他身上,那诡异的笑容,以及不明意味的眼神,直看得他头皮发麻。
从今天开始,他才真正认识到这位三兄的狠辣无情。
之前孟梁说译吁宋设计害死了他父亲,以及长兄,他还不怎么相信。
因为孟梁投降过赵昊,他对赵昊也非常厌恶,所以很难让他完全相信孟梁的话,再加上原来的译吁宋经常被他欺负,而且基本都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的译吁宋,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这完全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三兄
“扑通!”
一直表现得桀骜不驯的姬杨,最终还是承受不住译吁宋的目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痛哭流涕的求饶:
“三兄,不不不.君上,求您别杀我,我是您在这世上唯一的亲弟弟啊.”
“呵!”
译吁宋闻言,不由冷笑一声,淡淡道:“姬杨,父亲在的时候,你就跟我作对,父亲死了,你还想跟我作对,你可真够愚蠢的.”
“三兄,我.”
姬杨一脸苦涩,张嘴想要继续解释,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而译吁宋则平静且淡漠的看着他:“别说那些没用的,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放了你,你就在这里好自为之吧!”
“三兄!”
姬杨这次是真的吓到了,连忙朝译吁宋呼喊。
译吁宋看了他一眼,没有丝毫同情,头也不回的朝牢门口走去。
“哐当!”
随着译吁宋走出地牢,一道厚厚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里面的姬杨,正在歇斯底里的咆哮,而外面的人却根本听不到。
没过多久,译吁宋就走到了地牢出口,桀俊则连忙迎了上来。
“君上.”
“嗯。”译吁宋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牢中的情况,只是平静地追问:“大长老带来的那些人,都处理干净了吗?”
“处理干净了!”
“好,我接下来要去见一见韩信,你帮我处理剩下的事!”
“见韩信?”
桀俊皱眉,有些疑惑的询问:“君上还是要投降公子昊?”
在他想来,若赵昊真的反叛了秦国,现在投降赵昊,等同于反贼,这无异于自找死路。
但是译吁宋的回答,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却听译吁宋平静而又坚定的道:“我准备投降闽越!”
“什么!?”
桀俊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译吁宋:“君上您”
“桀俊,你相信我吗?”
译吁宋回望桀俊,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计划,只是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那眼神,直叫一个真诚。
“我”
面对译吁宋真诚的目光,桀俊只是迟疑了一瞬,就坚定不移的行了个西瓯礼,郑重道:“末将愿誓死追随君上!”
“很好!
译吁宋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伸手拍着桀俊的肩膀,道:“日后有我译吁宋富贵一天,就不会有你桀俊落难之日!”
“多谢君上!”
桀俊大喜。
他从小就跟着译吁宋混,自然知道译吁宋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所以很快便放下心来。
“好了,事不宜迟,你去告知诸位长老,将军,让他们集结所有西瓯军民,等我回来,咱们一起投奔闽越!”
“是!”
就在译吁宋前往韩信大营的同时,桀俊按照他的吩咐,通知诸位长老和将军,集结西欧军民。
虽然诸位长老和将军都蒙在鼓里,但是听说姬杨因为遭遇野猪袭击,身受重伤,需要修养一段时间,便瞬间明白了此事的不同寻常。
而为了让闽越相信自己真的走投无路,译吁宋在半路又派人回来告知桀俊,让他损毁西瓯都城,并将能带走的东西,全部都带走,不留下一点余地。
这下子,哪怕是个傻子,都能明白过来,瓯越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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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