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的几年，有时候楚楚还是食言了，没能够年年都跟珏哥哥一起吃野鸭蛋，但是她也从没忘记过九月二十这个日子。

即使离得太远，她也会提前将生日礼给珏哥哥准备好，生日礼和祝福从来都没中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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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庆幸，蓝川先生还挺善解人意，不会给她太大的学习压力，每天给楚楚教的东西并不多，有时候是一段话，有时候是一句哲理，只要她能理解就行。

但是最多的还是给她不同的杂书，让她回家慢慢阅读。

不过楚楚的字蓝川先生极其反感，也很头疼，觉得再这么下去还没有改观的话，出去都不敢说楚楚是他的学生。

“楚楚，你能不能认真点？这样的字，你可别出去说是我南川的学生。”

蓝川先生平时总是心平气和，脸色也是那种青白青皮，不愠不火的。

一辈子可能只冲楚楚发过火，但是咆哮后脸色总是显示出健康的红色，使他的形象更加鲜活起来。

所以黎夫人也不管他，反而怂恿楚楚偶尔跟他顶几句，还说是：让他多跳几下，偶尔吹胡子瞪眼，才能健康长寿。

不过即便这样，南川先生也没放松对她的教诲，主要还是对她那些鸡扒字上了心，每天总会看着她临摹王先生的三张簪花小楷才肯罢休。

楚楚总觉得那是蓝川先生对她的打击报复，但是也拿他没办法。

好在现在蓝川重点也不关注在她身上，因为乡试在即，他主要盯的还是他的得意门生——关门弟子颜永宁。

楚楚经常学习一个时辰后就可以跑去跟姨姨和兮月姐姐玩，在那里她觉得可以学到的东西还更多。

只是比起琴棋书画，她更喜欢跟着摆弄吃食，也会听黎夫人对兮月姐姐的教诲，管家她不会，但是挣钱她还是感兴趣的，在家里她娘还不舍得教她呢，老是说他还太小了，又跟蓝川先生又跟唐郎中的，别把脑子学坏了。

兮月回家后脑子的状况就慢慢好转了，大部分事情都记了起来，唐郎中看后也说只是瘀血没有完全消散，只需继续吃药就好，没有必要再针灸。

兮月吃的药他带了回去两丸，应该是想研究其中的成分，也并未深究药丸的来源。

想起以前的事后，兮月记起在清流县出事的前两天，跟他们同行那一家的家主，下车的时候被蛇咬了，被迫停留在前一个县城疗伤，后来才没有同行。

因为当地的大夫说了，疗伤起码要七天后才能走，她自然就等不及了，那家也不好意思叫她们等。

车夫也说到京城才只有最后的两天路程，所以两家达成共识：他们留下，兮月先走，没想到接着就发生了清流县的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