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时间过得很快。

珏哥哥终于可以说话了，天天看着楚楚像只蝴蝶似的忙忙碌碌，焦仲珏终于忍不住了。

“楚楚，珏哥哥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这是在空间的第六天傍晚，楚楚撸猫回来就看到自己支撑起来，倚靠在床头的珏哥哥。

她连忙过来看了看珏哥哥的手，看石膏没有被压或者破碎的痕迹，但是仍然责怪说：“珏哥哥要起来，也应该等楚楚来帮忙再说，万一……”

看楚楚焦急又生气的样子，焦仲珏稍显虚弱地说：“珏哥哥这只手没用劲，楚楚不用担心。”

“珏哥哥，你能说话了。”楚楚这才注意到珏哥哥开口说话了。

一下就哭了，眼泪汪汪的，太难了，前几天珏哥哥想要表达什么，都得她贴在耳边才听得到，现在居然可以清晰地表达了。

那就是已经大好了吗？楚楚还是有点疑问。

“快点过来，让珏哥哥看看。”焦仲珏把手伸了过去。

“呜呜呜，你再不说话我都以为你成哑巴了，明明……明明我的药很好的，珏哥哥不说话，我就要不停地说……，生怕你的脑子也坏掉了。”

自己爬上床，避开他打石膏的那只手，摸摸他的脸，看了看他完全结痂的伤口，看确实是真的，最后搂住了珏哥哥的脖子，泪水一下就把焦仲珏的领子都打湿了。

焦仲珏的内心一阵疼痛，几天来他其实什么都好，可是因为浑身无力又动弹不得，所以都没开口。

就喜欢看着小家伙在耳边唠唠叨叨，天天在他身边忙碌，平时看她那么平静，甚至还笑着跟他说外面的事，以为是个没心眼的没心没肺的，却没想到她内心却承受了这么多。

“对不起，楚楚……让你受苦了。”

“受什么苦？楚楚没有受苦，就是珏哥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是对不起姨姨，你不知道姨姨有多难过，她的声音都是带着哭腔，要不是姨姨，楚楚也找不到你，珏哥哥可能就死在那山洞里了，呜呜呜

姨姨一直说，让楚楚一定要救活你，我都怕自己愧对姨姨的嘱托，呜呜呜……”

心里有怨恨，看珏哥哥满身的伤又不敢锤他，但是忍不住不停地抱怨，也哭得稀里哗啦的。

“珏哥哥如果不隐瞒，反而带着楚楚和子墨叔叔肯定不会出事，肯定可以避开危险。

珏哥哥就是不相信楚楚，你也不看去北地有多少危险，我和子墨叔叔都全部化解了，你就是不相信人……。”

楚楚越想越气，越气越哭，最后过了好久，看珏哥哥也不吭声，才抬头看自己趴着的那个人。

他仍然一动不动的，只是眼角也流下了两行清泪，楚楚被吓住了，连忙想挣脱他下地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