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女人长脑,都是为了嫁出去。
显金顿一顿,“您若有自信,可以找他们续签,但我劝您不用做无谓之事。我这群伙计,各有各的不好,最大的不好,就是实心眼。”
陈五老爷便故作怅然道,“说一千道一万,五爷爷懂你。无依无靠的孤女,不趁着孝期讨一讨老夫人欢心,赚点银子、捏点本钱,在陈家打出名堂,以后出嫁,陈家谁撑你?你那爹,自己的事都理不清楚,有心管你,也终究绕不开他老娘。”
“人?”显金笑了笑,“泾县作坊的人,不是与店子签的契书,是与三爷签的契约,去年十二月签的,如今正好到期。”
陈五老爷笑了笑,没有注意到显金未跟随他的脚步往暗处走,只有他一人的脸被藏在了昏暗的黑夜中,“正如所说,我们两,没有必须解决不可的矛盾——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咱们还可以合作。”
利润也次。
要不是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咱也好好听你说一说聊斋。
显金眨了眨眼,轻轻叹了口气,“是的呀。当初您特意绕路来找李师傅他们喝酒,还派出得力干将,来泾县做账房先生,也是您的一片苦心。”
反观,绩溪北巷的作坊,也就是他们口中常说的“小三作坊”。
显金未有丝毫犹豫,“绩溪北巷的作坊。”
真的烦死这些“老爹爹”了。
一个月三十四十两就不错了,比先头的泾县作坊稍稍好一些,并且,“小三作坊”现如今的掌柜胆子不大,做甚都求个稳,连带着下头的伙计懒且馋,终日得过且过,应付了事。
然后季少女就能把耳朵关上,得片刻清净了。
伙计有三个,做的是陈家最低等的生意——龙须草浆纸,几乎都流向了北部,学风不够昌盛的地方。
陈五老爷笑眯眯地请显金向里走,请她走到暗处。
显金假装看不懂,脚下一动不动。
显金挑挑眉。
这群围绕在她身边的伙伴。
先开战的,可不是她,呵呵。
他为啥放任绩溪作坊敷衍了事?
不为啥,因为那掌柜的,是他那嫂嫂、瞿老夫人唯一的娘家人,人明说是混点薪俸过日子,不图权不图钱,你又何必把人逼得这么死!
贺显金如今尚且有得挑,却挑了一处最差的!
说得很是语重心长。
她最宝贵的,不是财、也不是物,而是人。
显金侧脸翻个白眼,“是吗?”
陈五老爷掩饰住嘴边的笑意,故作为难,“绩溪作坊.掌事人是老夫人的娘家外甥,你去,恐怕.”
陈五老爷突然想起年前夜半,泾县那场一边呕吐一边狂奔的高歌。
额。
突然,好像也没这么迫切的欲望,需要这群.伙计了。
明天补更…今天又吐又拉了一天,起码瘦了两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