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飞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而后就听到台阶之上的女子冷声道:
“你去替本座打一个人。”
季飞白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
他可没有忘记,初次见到这位年轻楼主的时候,这位新楼主的武力值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就她这实力,别说打人了,就算是杀个人,也只是动动手指就可以了吧?还需要他去?
可上首的苏青妤却一本正经道:“劳烦季右使去趟太傅府,找一个叫司马闻庭的人。”
司马闻庭?
这人究竟是怎么得罪他们楼主了,竟然要让楼主亲自下令去揍他?
季飞白试探性地问道:“就只打他一个人吗?打到什么程度才算合适?”
苏青妤慢条斯理道:“只打他一人。”
“打到他下不来床,需要躺上几天才能好的那种程度,就可以了。”
季飞白不理解:“然后呢?”
苏青妤某种闪过一丝算计的神色:“然后,跟着他。”
那日在老太傅的书房中,她确信自己看到了司马闻庭在听到‘纳兰一族’的时候,神色间的不自然。
既然他不说,那她便让他主动带路吧。
而陆云乘在听到司马闻庭的名字的时候,面容上也出现了不理解的神情。
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司马闻庭向来都是一个和寻常文人不太一样的,文人。
之所以这样来形容他,是因为司马闻庭他至多也只能算是一个文人。
因为他一没有在朝为官,二是没有考取任何的功名。
能引以为傲的,约莫就是他写的那一手好诗,以及凭借自己的一双脚走出来的一本本游记。
就这样一个几乎不在太傅府常住、在京城很少与人往来的人,为何会引起楼主的注意?
这一次的无忧寺会见,就在这些心思各异、心潮澎湃、却满腔疑问中结束了。
日子似乎总是在不经意间一晃而过。
大约是迫于朝臣所给的压力,拖了这么久的,关于江水甫谋害当朝王爷的案子,终于定案了。
由于江水甫手下官员称颂了江水甫这些年来的功绩,明帝力排众议,生生将该有的斩刑,换做了秋后流放。
苏青妤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不意外。
江水甫的手上可是有和明帝同流合污的证据,明帝若是敢处死他,难保江家不会选择鱼死网破。
这样的险,明帝是不敢冒的。
“我猜,他不仅不能杀了江水甫,还得好好培养江家在朝为官的两个后生。”
明月很快就明白了:“您是说,江逸鹤和江逸廷吗?”
苏青妤正在利用药箱,整理着空间里的抽屉。
虽然已经在明月的面前表演过‘大变活人’了,可苏青妤还是不能全然不管不顾地在她的面前做出怪异的动作。
“只要江水甫还活着,哪怕是被流放,江家就倒不了”
“咦?这是什么?”
苏青妤顺手从抽屉的底部抽出了一张折叠的纸。
打开以后,似乎是一张地图。
明月立刻就认了出来:“姑娘,这是太后娘娘当初给您代表楼主身份的玉佩时,一并送过来的。”
苏青妤眨了眨眼睛,想起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她正准备好好看看这是哪里的地图,采薇略带惊慌的声音就打断了她的动作。
“姑娘,宫里来人了。”
“陛下请您即刻入宫觐见!”